“喂!你挪那么远干什么?”
白小川看向小孩,发现它距离自己快有十几米远了。
“我真的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指着光屏中的豆豆以及那些陌生的调查团成员们,冷冷地笑道:
“为什么广场会有个大坑?”
“为什么有陌生人来抓屠夫?”
“为什么豆豆今天会来?”
“我都不知道!”
“但我知道!”
“这就是命运!”
小孩抓住的扑克牌的手指突然抖动了一下。
“他们都是命运的傀儡,而我,超脱命运之外!”
“他们就像影视剧的角色,而我,随时可以跳进去干掉讨厌的角色!”
“我存在于这个世界,却又没人知道我的存在!”
“嘿嘿!我就是命运的主宰!”
小孩的头慢慢转向站在沙发上蹦蹦跳跳的白小川。
“命运的主宰现在想看他们所有人的真实面目!”
“你这光屏能看见吧?”
“把他们的遮掩物全部去掉!”
“我不想看这些多余的东西!”
小孩放下手中的牌,站了起来。
“我躺在外面,没穿衣服,他们也没必要穿。”
“二狗子,你是命运的主宰?”
“不然这不公平,凭什么他们能穿衣服打架,我非得脱光光?”
“二狗子,你在命令我?”
“啧!你肯定做不到,我觉得......”
“二狗子,你又发情了?”
“......”
“命运的主宰不喜欢你这个臭小孩,请给我立马死掉!”
滋滋滋!
小孩手里电光闪耀。
“不不不!”
“我是命运的主宰,你不能电我!”
小孩嘿嘿怪笑着:
“蠢货只有接受电击才会变得聪明!”
......
已是正午,广场上空,阳光普照,金色的光线打亮蔚蓝天空中飘荡着的朵朵白云。
白云之下,一个浑身黑色气流缠绕的双马尾少女持剑站立。
金色的阳光照在她身上,仿佛被吞噬了进去,
仿佛是来到人间的黑色修罗。
她的双脚踩着一双白色的老旧帆布鞋,帆布鞋表面沾染些许黄泥。
豆豆却并没有管脚上的黄泥,只是静静地站着,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拦在他前方的刺猬头黑西装男子。
她的左手握着一把短剑剑鞘,剑鞘只有她的小臂那么长,通体成黄色,剑鞘底端刻着奇怪的白色花纹,花纹蜿蜒盘旋向上延伸,如同一只白色的小蛇。
蛇口张开,正对着黑色的剑柄。
黑色的剑柄被洁白的虎口握住。
虎口周边,弥漫着浓浓的黑色雾气。
这是黑杀之力!
豆豆小手握着剑柄,瘦小的胳膊微微用力,她并不像傻大个那样有着粗壮的肌肉。
所以即便是拔剑,也需要用点力。
然而她涨红了脸,胳膊上黑气流转翻腾,却还是拔不出来。
“......难道好久没用生锈了?”
她低下头,对着黑色的剑柄敲了几下,发出“砰砰”的闷响。
把剑鞘倒过来对着地面抖了几下,些许锈渣从缝隙中落了下来。
豆豆开始重新拔剑。
“吟!”
一声轻鸣。
白色的锋利短刃从剑柄处开始拉长。
反射出一道道绚烂的白光,在兵王的小麦色脸上印出一道道白痕。
短剑出鞘,豆豆一只手持剑鞘背在身后,一只手拿着短剑横在胸前。
她小鼻子一哼,瞪圆水灵灵地大眼睛凶着前方的男子。
“快让开,我这剑可是很锋利的!”
兵王看着身高和他齐平的怪异女子,淡漠的眼神中露出些许好奇。
他从来没见过少女这样的能力者。
仿佛变了一个人,浑身黑气四溢。
“这黑气是什么?剑气?奇怪的能力。”
不过好奇归好奇,邪教份子的能力都很古怪。
他并不会一一去查询能力的来源。
对于他来说,能力只是工具,工具只要能用来战胜敌人,就行了。
于是兵王抬起手指,对着少女射出一道黑色的念力线。
“束缚,抓捕,审问!”
只在刹那间就决定了少女的命运。
今天是给弟弟送葬的日子,他心情并不是很好。
没功夫陪少女耍剑舞刀了。
粗壮的念力光线如同一根黑色锁链,扎在豆豆的肩膀上。
兵王的手指连连弹动,在刹那间就有五根黑线分别锁住了豆豆的四肢和胸口。
轻轻扯动间,豆豆便觉得她的身体一紧。
胸口的小仓鼠直接被拉远了,差点露出小兔兔的身体。
“臭流氓!”
豆豆脸色涨的通红,大骂着,右手对着胸前一挥。
黑光一闪。
五根念力线瞬间被斩断。
“嗯?”
兵王眉头皱紧,他看了着手中断裂的念力线,似乎被什么东西切断了一样。
“能控制黑色剑气斩断无形的念力线?”
有些惊奇。
然而无伤大雅。
兵王手中光芒闪烁着,不一会儿,又出现一条黑色的锁链。
是真实的锁链,并不是念力线。
锁链约五米多长,兵王手臂抖动间,三角锁头如出洞的黑蛇一跃而起,朝着豆豆扑去。
豆豆不慌不忙地看着朝她突击的黑色锁链,黑色的气流流经右臂,蜿蜒到短剑之上。
白色的剑身如同被一抹黑雾覆盖住了,散发着邪异的气息。
然而这并不是普通的黑雾,而是实实在在的力量!
黑杀之力!
豆豆只是右臂高速抖动。
刷刷刷!
三连剑斩一挥而就。
没有金铁交击的铿锵声。
飞射过来的黑色的锁链如同一块嫩豆腐被包裹着黑杀之力的剑刃轻易地切入。
锁链无声地碎裂成好几段掉落在泥巴地上,沾满了黄泥。
兵王眉头一皱,他自然不会使用沾了泥的武器。
轻轻挥手,锁链化作虚无。
一股股黑色的光芒开始在他周遭闪烁着。
隐约可见一个长笼的雏形。
如果链子锁不住,那就制造一个囚笼。
他为什么不开枪直接射杀少女?
“信息还不明朗,直接枪毙太鲁莽了。”
他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