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彦奇受伤颇重,李祺便再次将他带到了上次柳彦奇养伤的那个小院。帮他运功疗伤之后,又取出一粒”参精养身丸”给他服了下去。看着他睡熟方自离去。
次日,柳彦奇醒来,见自己又来到了这间小屋,便让他一下子想起了木子姑娘来,心想:难道这次自己又是被木子姑娘所救?这木子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自己每次受伤她都能够及时赶到。是巧合?还是她一直在暗中保护着自己?
柳彦奇实在想不出来为何每次自己受伤都这么巧的和木子姑娘相遇。他也实在想不到他心爱的木子姑娘竟然就是他心里恨之入骨的李祺。
柳彦奇好久没有见到木子姑娘了,心里还真是有些想念,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他想,心爱的木子姑娘就要出现了,因为上次自己受伤,木子姑娘每次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看自己的。
直等到夜半三更时分,院中才有人落入的声音,柳彦奇忙起身出来查看,门开处,站在月色下的美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期待一见的木子姑娘。
柳彦奇迫不及待地上去将她抱住。
木子姑娘也顺势倾倒在了他的怀里。
柳彦奇说道:“这段日子,你让我好想。”
木子姑娘也喃喃地说道:“我也是好想好想你。”
柳彦奇问道:“这次又是你救的我吗?”
木子娇责道:“除了我还会有谁能这样对你好?”
柳彦奇说道:“怎么就这么巧,好像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一样,每次我一有难你都会及时的出现,你是上天派来解救我的吗?”
木子说道:“若真是上天有意安排的,上天就应该安排我早点出现,你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柳彦奇说道:“若是只有受伤了才能和你相见的话,我宁愿每天都受一次这么重的伤。”
李祺忙捂住他的嘴说道:“千万不可以乱说,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幸运的,如果你我相见一定要你受伤的话,我宁愿这一辈子都不和你相见。”
柳彦奇说道:“木子,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的一切,让我可以去找你,这样我们就不用以这样的情况相见了。”
木子说道:“还不是时候,不过,我想,这一天就快到来了。”
柳彦奇强撑着身体,想要抱她进屋,可是一用力,胸口立刻疼了起来。李祺忙挣脱他的怀抱,说道:“看你激动的,内伤还没有好不可以动力。”
说完话,扶着柳彦奇进到了屋子里,让他上床歇息。然后又取出一粒“参精养身丸”让他服了下去。
柳彦奇服完药丸说道:“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
李祺说道:“你我早已经私定终身,还说谢字,岂不是见外了。”
柳彦奇说道:“那好那好,以后不说了。”
李祺噗嗤一笑说道:“没有以后了,我不许你再受这么重的伤。这样我的心会很疼很疼的。”
柳彦奇握住她的手说道:“放心,不会了。”
李祺明知故问地说道:“这些人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置你于死地。”
柳彦奇想了想说道:“本来我们总舵主有规定,不让我们轻易对外人泄露秘密,你我既然早已私定终身,而且你又救了我两次性命,我也没必要再瞒你……”
柳彦奇于是把自己是顺义社黑龙旗旗主的事全都说了。还说了自己奉命投靠李祺的事,又说都是因为这个,我才被顺义社的人误会,差点丢了性命的。
李祺听罢心说:你还算老实,没有对我有所隐瞒,看着他这么相信自己,心中不免高兴。但同时也很担忧,不知道他知道真相之后将会怎么样?
李祺听他说完试探道:“既然你说的那位李大人那么器重你,顺义社的人又不能容你,你不如索性就真的投靠了那位李大人,这样也未曾不是好的选择。”
柳彦奇看着木子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李祺设计害死了那么多顺义社的兄弟,我岂能投靠于他,有朝一日,我得到机会,一定让他血债血偿。”
李祺听罢这句话心头一震。他没想到柳彦奇会对自己这么憎恨。他若不能改变柳彦奇对自己的看法,那自己所做的这些岂不是都白忙活了。甚至,甚至还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柳彦奇说道:“木子,你想什么呢?”
李祺忙道:“没,我没想什么。”
柳彦奇说道:“木子,你为何会生出让我投靠李祺的想法?你认识此人?”
李祺忙说道:“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呢,你刚才说顺义社对你误会很深,大有要取你性命之意,恐怕他们很难再相信你了,你又是孤儿,顺义社不能容你,你又能上哪儿去?既然你说李祺他是朝廷的官员,又得到皇上的提拔重用,自是前途无量,你若投靠了他,那岂不是可以高官厚禄,光宗耀祖了。”
柳彦奇恨恨地说道:“朝廷是满人的朝廷,我是汉人,岂能给满人充当走狗。”
李祺忙说道:“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不愿意也就罢了,看你,那般激动干什么。我一个女人家,也不懂得这些,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就当我没说好了。”
柳彦奇说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有些事你不懂。”
李祺忙说道:“是呀是呀,你们的事我怎么可能懂得。”
柳彦奇再次问道:“木子,你一直没有说你的家事,我对你已经全无保留,你也把你的家事说给我听听。”
李祺想了想试探地说道:“如果我的家人也是在朝廷做事的,你还会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