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乃执金吾丁原丁将军麾下,吕布吕奉先是也!”吕布正愁没有机会将自己的名声打出去,现在董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他名字,他自然是要昂首挺胸的大声回答了。
董卓顿时更加愤怒,看着吕布连声说道:“好一个吕布吕奉先,原来你便是吕奉先,杀吾手下大将,你该死!”
吕布毫不在意地说道:“董公此言差矣,吕某与你道不同自然不相为谋,莫说杀一两个不知名的将领,便是有机会,还要亲自领教一下董公的威名!”
董卓的谋士李儒对着董卓悄悄的使眼色,董卓知道这是他在提醒自己现在不要和丁原起冲突,所以董卓长出了一口气,选择性的忽视了吕布,转而对其他臣子问道:“你们的想法呢,难道也和丁原一样?”
本来都不敢说话的群臣,由于丁原的出头和吕布的强大武力震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顿时一起随声附和,对董卓的话语表示不满。
尚书卢植更是说道:“昔日太甲非为明主,所以伊尹将他流放,昌邑王以往登基不过二十七日,骄奢淫逸,作恶多端,因此霍光上书宗庙,将昌邑王废除,但是当今天子,虽尚且年幼,但是并无过错,更是聪明伶俐,假以时日,未必不是一代明君,在我等臣子的辅佐之下,振兴汉室指日可待。”
“况且明公不过是一个外州刺史,奉诏进京,从来没有参与过这样的国之大事,如何懂得什么是明君,什么是明主?吾从未听闻有刺史强主废立之事,倘若明公真有伊尹,霍光的才干,那么自然是毫无问题,但是明公自问可有如此才干?若无如此才干,强主废立之事,则当属谋逆!”
董卓刚刚才被丁原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火气还没有消散,现在接着又被卢植这么指着鼻子说他谋朝篡位,顿时就是火冒三丈,他哪里还能够平静的下来,当即说道:“大胆腐儒,一个一个的都在欺辱于我,你们是真当某不敢杀人吗?现在某就要让你血溅当场!”
说完,董卓拔出桌案边上的剑,就准备起身去刺卢植,侍中蔡邕慌忙站出来说道:“明公且慢,卢尚书不过是言语之间稍有不当,无意冒犯明公,还请明公切莫怪罪卢尚书。”
李儒同样对董卓说道:“蔡侍中所言甚是,将军息怒,况且卢尚书声名远播,四海皆知,天下人望,若是杀之,甚是不妥,恐怕会使得天下人震怒啊。”董卓这才强行将自己的怒气平息下来,放下了手中的剑,但是双眼依然怒目而视着卢植。
不得已之下,司徒王允出来打圆场说道:“好了好了,诸位都不要再争论了,如此国之大事,怎么可能在酒宴之间就商议得当呢,还是等到下一次朝堂之上的时候再说吧,现在大家还是喝酒吃肉便罢。”
王允出来打了圆场,德阳殿之内的火药味和肃杀气息才算是彻底的平息了下来,众人都开始默默的低头饮酒吃肉,不再多说什么,宫殿之中一片安静。
等到酒宴结束之后,吕布同丁原漫步离开了德阳殿,召集人马向城西的驻地而去。
董卓站在南宫宫门口看着离去的丁原和吕布身影,眯着眼睛问李儒道:“文优,这个叫做吕布的,你可知道这个人?看他这幅模样,端的是武艺高超之人,想不到丁建阳的麾下还有这样的人物。”
李儒想了想,说道:“此人某对其了解的不多,只知道是并州人士,乃是丁原麾下的主簿,现在我等麾下的士兵并不多,还不能够对丁原的势力进行碾压和吞并,和吕布这样的武将交恶实属不智之举,因此某才让明公暂且熄了怒火,莫要当场翻脸。”
董卓皱了皱眉头,说道:“既然是如此厉害的武将,为何官职却是并州主簿?掌管文书这样的事情,却不适合由吕布这样的人来做。”
李儒笑着说道:“或许这就是丁原对吕布的看重吧,主簿官职虽然不高,但是权柄甚重,丁原的往来信件和文书,以及一些秘密,想来吕布都知道吧,这应该就是丁原对吕布信任的表示了。”
“此言有理!”董卓对李儒的解释很是认同,但是旋即又叹了一口气,面色不愉的说道:“可惜了如此猛将,居然是并州人士,某在并州担任刺史之时,怎地就没有遇见他呢,要不然的话,此时此刻,我等的大业当成功大半。”
李儒对此没有答话,但是董卓的身边站出来一人说道:“明公,某有一计,愿为明公说得吕布归降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