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提前到龙莫言和石轻舟来到徐家大厦的前一天夜里，龙莫言将石轻舟叫到办公室里，当石轻舟来到办公室后，发现不仅是龙莫言一人，他的整个团队都呆在办公室里。

这间办公室原本是一见闲置仓库，在龙莫言来后，迅速地被安置好了简约的办公品。

“那些年你是最让我头疼的一个，却也是最有出息的一个。”他是最为怀旧的那一类人，事到如今仍然会看报纸，虽然外人不知道，可他是近视眼，此刻正戴着眼镜。

石轻舟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龙莫言的话让他想起多年前，他在学校里可算得上一名“焦点人物”，成为了主席，同时也成为最大的问题学生。

“这还是您教导有方，不然我铁定就是一个街头浪荡地混混了。”

龙莫言摇头道：“石轻舟，你不是自甘堕落的那一类人，就算没有我，你也会走上这个位置，你与生俱来的正义感才是促使你走到这一步的原因。”

石轻舟顿时站稳了脚跟，紧张地看着龙莫言，因为他知道龙莫言向来不爱寒暄，很多时候说话都直奔目的，通过过去对他的了解，石轻舟知道他顶多说一句无关正题的话，随后便会直切正题。

即是说，他的下一句话，就是重头戏。

所以石轻舟洗耳恭听，顺便猜测龙莫言的意图。

可他却不料，龙莫言的下一句话完全颠覆了认知。

龙莫言放下报纸，摘下眼镜，双目炯炯，他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放下对徐家的执着吧，我们不能惩治徐家”，起初让石轻舟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龙莫言毕竟是他的老师，直截了当地说了一句“你没有听错”，随后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为什么？老师，既然你看了我的报告，那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对这种事说笑，还是说，你们也拿徐家没有办法？”

龙莫言说：“我当然不认为你在说笑，我也知道徐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们也可以随时置徐家于死地。”

石轻舟困惑了，他问：“那您为什么告诉我要放弃这件事？难道他们的所作所为还能得到原谅？他们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些被关在地下的实验体们，我们甚至连挽救他们的方法都找不到，可您却说任徐家逍遥法外？”

石轻舟才说完，才发现在场的各位有阴沉着一张脸，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说了什么。

龙莫言说：“我知道徐家的所做所为，毫无疑问他们有些事情确实做得过分，但有些事情，真实情况并不像你想的那样...石轻舟，你为了什么而自愿成为审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