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博见张帆不让自己喝了,也就顺势坐下。口中道:“小帆,我知道你不是记仇的人,你看这事,是不是就让它过去了。”
张帆想了半天,见董博确实没有托他给母亲说情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道:“董叔叔太客气了,本来也就是年轻人一时冲动,要不是您侄子当时打了我们这个兄弟一下,这事也没多大事!”张帆的意思也很明白,这个事归根结底他没被欺负,而是林语寒和唐兵受了委屈,您道歉找我,可找错人了。
董博一听张帆话头松动了,马上站了起来,端起那杯酒冲着唐兵和林语寒道:“两位同学,我的侄子就是天生一副顽劣的性子,我已经狠狠的斥责过他了!我在这里代我不成器的侄子向你们道歉!你们看,是不是这事就算了?”说着又干了一杯。
唐兵和林语寒一见,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了。他们不约而同的向张帆投来求助的眼光,意思是让他看着办。
张帆伸手虚扶了一下董博,说道:“董叔叔,既然当事人都没说什么,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您也没必要这么郑重其事的道歉,这让我们心里也不安啊!”
“小帆,你这可就见外了,做错了事当然要道歉!那就依你,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改日我再到你家登门拜访。”说着他好似酒意上涌的摇了摇头道:“哎,年纪大了,喝了点酒就头晕,这样你们先吃着,我去休息一会。放心我打过招呼,吃完了你们就该上课去上课,不用管我了。”说着踉踉跄跄的抢出了门。
张帆思索了好一会,也没琢磨出头绪。他见一桌子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于是拿起筷子道:“既然人家菜都摆好了,咱们也就却之不恭了!来来来,赶紧吃,吃完了回去接着上课。”说着夹了一块肉,带头吃了起来。
同学们见他动了筷子,这才陆续拿起筷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慢慢聊起天来。
其实也不怪张帆想不明白,这事说复杂不复杂,说简单也不简单。董博和谭慧是老同事,彼此关系也都处的不错。这次之所以拒绝帮董超安排工作,主要其实就是因为张帆。
试想,如果张帆被董超欺负了,谭慧还帮他安排工作,外人会怎么看?难道让谭慧背上一个“自己儿子都保不住”的黑锅?显然是不可能的。但董博来找张帆一道歉,这事就又不一样了。
国企里人情关系才是最重要的,董博这一道歉,就属于把自己摆在了“犯错误”的地位上。偏偏错误犯的也不大,这样一道歉,张帆一表示谅解,如果谭慧这边再揪着不放,理亏的一下子反而又变成了谭慧。
董博今天来要的,其实真就只是张帆的一句谅解而已。只要有了这句话,自己的侄子是铁定能进供应科。就算最开始谭慧给点小鞋穿,可看在董博的面子上,时间久了也就那么回事。这么乱七八糟的事,又岂是张帆一个外人所能看清的?
张帆也懒得想这么复杂,他和同学们吃完了饭,照例回到班级上课。由于中午吃的太好,大家普遍吃的都比平时多,因此一到下午都有些昏昏欲睡。张帆自己也有点眼皮打架,他看了看时间还早,因此安排了1小时休息时间,准备到下午2点开讲,简单讲讲语文的答题方法,今天就算结束。
休息了1小时,大家都精神多了。张帆让大家起身活动了一下,然后开始讲语文。语文没必要对着试卷死讲,因为考试是绝对不可能考到这张试卷上的东西的,张帆所讲的大多是他前世学到的一些答题方法。
语文与理科不同,这个学科更讲究平时的积累,也就是更拼“内功”而不太注重“招式”。而今天张帆所讲的,还偏偏就是“招式”。他先讲了讲文言文阅读的一些答题点,又讲了一阵古诗文赏析。紧接着就讲到了历次考试的重点和难点,课外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