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星、周一发的伤势渐渐好转,这一日,一起走出屋在花园凉亭里观景。江云在一旁作陪。
院子里花开飘香,绿水游鱼,假山叠嶂,古木参天,景色美丽的犹如一副画卷。
三人无限忧伤,哀叹不已。凤凰城一战,蓬莱派死伤众多,元气大伤。陆九星想到那么多弟子丧命,心中岂能不悲伤?
江云问道:“陆掌门,事已至此,您也不要太伤心了。”
周一发忿道:“我若知道是谁下毒,我绝不会放过他。”
陆九星道:“玉儿,抱歉!你的结拜义弟,老夫没有带回来。”
江云慢慢地道:“其实下毒之人就是我的结拜义弟宫一水。”
陆九星、周一发一听皆是一惊。
江云继续道:“他的真名叫南宫淼,是巴蜀半月教教主南宫飘雪的次子,绰号逍遥太岁。都怨玉儿,没有识破他,否则群雄也不会有此一败。”
周一发道:“这人也太狡猾,太卑鄙了。我们把他当朋友看,没想到他却是一个奸细。他害了那么多人,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陆九星道:“我们都太大意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老夫居然还在担心他的安危。老夫真是一个糊涂蛋了。”
江云道:“陆掌门,玉儿对不起您,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突然想起西门秋月已被自己所杀,便道:“西门秋月已经死了。”
陆九星疑惑道:“西门秋月是怎么死的?”
于是,江云又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陆九星道:“虽然你杀了西门秋月,但是老夫还是要说你,你也太鲁莽行事了。万一,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岂不是白白上门送死吗?留着有用之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江云道:“掌门教训得是,玉儿以后一定三思而行。”
陆九星又愤然道:“真是耻辱啊!”他口上说着,心又飞到那天夜里。他想起那夜之事,记忆犹新,心有余悸。
大帐之中,各派门人聚在一起,一边饮酒,一边谈论下一步行动。
忽然飘来一股香味。那香味淡淡的,令人闻着十分舒服,顿时间感觉身体轻飘飘,如似醉酒一般,昏昏欲睡。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香味有毒!”
众人闻听纷纷振作精神往外冲。
陆九星也觉得这股香味来得蹊跷,便立刻屏住呼吸,疾步抢出帐外。帐外香味更浓,几百名各派弟子都丢了兵器,站在那儿晃来晃去,双目无光,一副又痴又呆的样子。
此刻,陆九星只想远离香味,便不顾旁人,拔足往营外跑。他正跑着撞着一人,抬头一看,却是周一发。
周一发骂道:“他奶奶的,不知何人下毒,下的这是什么毒!”
陆九星道:“管他什么毒,先保命要紧!”
周一发道:“看来今夜可不大妙。我左眉毛一直再跳,没想到真出了事。”
陆九星道:“你现在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你就是个事后诸葛亮。”
周一发道:“算了,不说了,不说了,老子比诸葛亮可厉害多了!诸葛亮是什么人?那门那派的?”
陆九星道:“告诉你记住了,那是三国时期的蜀国的丞相,是我们华山派门下。”诸葛亮根本不是华山派门下,他这么说不过是自吹自擂罢了。
周一发笑道:“陆掌门吹牛皮的功夫比周某一点不差。”
俩人跑出大营,又远走了半里路,才闻不到香味。他们歇息了一会儿,便又返回营中。
一进营门,便见火光冲天,十几个帐篷都被点着,火头正旺;许多门派弟子横尸当场,血流成河。还有一些弟子正与一伙黄衣人厮杀,不过他们好似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片刻便被杀死。二人见状哪敢愣着,忙出手制敌。
他们一路杀进去,又见各派门主跟西门秋月等人杀得难解难分。可是,看样子他们都中了毒,根本不是西门秋月一伙人的对手。花木已经倒在血泊里丧命。空闻大师也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华山派任盈盈也招招落败,差一刻也要命丧当场了。莫天愁、陆星南、赵田广被众多黄衣大汉围攻也是凶险至极。倒是马天星、不癫和尚武艺出众,与敌交手略占上风。
陆九星见大势已去,便抢了花木的尸体往营外逃。他绝不会让胡老前辈的尸体落入敌人之手。
正跑着,前面突然跳出一人拦路。陆九星一瞧,来人丑陋不堪,正是黄昆。黑夜里火光下,他的样子显得更大狰狞可怖。他也不搭话,上前抡掌就打。
陆九星虽未中毒太深,但一样力气不足,昏昏欲厥,再说他背着花木自顾不暇,哪里能跟人交手。
在这千钧一发时刻,周一发赶来道:“陆掌门快走!周某挡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