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道长。”帘子里传出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丹阳起身对那妇人说,“夫人请借一步说话。”
三人出了卧室,那妇人放下帘子,丹阳才说起病情。
“这伤,好在深不及骨,毒都在皮肉,虽然疼痛,不伤性命。”
“毒?道长,这伤口有毒?”夫人紧张了起来。
“是毒,不过请宽心,并非致命之毒,贫道自会对症下药。”丹阳不想透露真相,避免引起恐慌,生不必要的麻烦。
“谢天谢地,佛祖保佑,那请道长快开药方吧。”妇人满脸喜悦地说。
“这个不忙,贫道行李中有几味药材,只是需要时间准备,待我今日回去配药,明天一早来于小姐敷上,三日就好。”
“好好好,道长果然身怀绝技,我们寻过几个郎中皆是草包,一点皮外伤都治不好,最后是一个赤脚医生说让我们找个行脚的僧道来看看,这不正好碰到道长您了,真是我女儿的福气,那我派人送二位回去。”
“有一事还请夫人上心,让厨房拿点生糯米,敷在小姐伤口上,可以止痛。两个时辰换一次”丹阳介绍着说。
“生糯米?”
“莫问缘由,照做就是了。刚才你说还有人受伤,请问现在何处?”
“一个我家的老家丁,周田,现在也在后屋里养伤呢。”
“劳烦夫人带路,我去看看伤势。”
那夫人带着师徒绕过花园,走过一段土路,来到了一个小院子,这院子跟刘府的高大形成了对比,都是矮土墙修成,坐落着一排破烂的平房。
“他就住着第一间屋子。”夫人指着门口的一间小屋说道。
“老周,老爷请了人给你看伤来了!”她冲着房子喊。
“诶,谢谢老爷夫人。”屋里一个男人回答。
“请进吧,他在屋呢。”
二人进了屋子,屋里阴暗潮湿,只有一张土炕,上面躺着个男人,面色青黑,嘴唇发紫,
“郎中,救救我。”那人央求着。
“你伤在何处?”丹阳问。
那人松了扣子,露出胸膛,胸口斜着一道大伤痕,从左肩贯穿到肚子,同小姐的伤痕一样,皮肉外翻,伤痕呈紫黑色,肿胀流脓,散发着阵阵臭味。
那臭味在这阴暗潮湿的破屋子里面越发难闻,道远赶紧捂住了鼻子,冲了出去。
“好,穿上衣服吧。”丹阳冲周田说,“这伤,也是野猫抓的?”
周田欲言又止,“猫,哪有那么大的猫?”
“那畜生,又有点人形!”周田刚要开口,外面传来了夫人的声音。
“老周呀,你可得好好养病,马上过冬了,家里的炭也该买了。”
“诶,谢谢老爷夫人。”周田回答。那周田耷拉着眉毛,不再继续讲了。
丹阳说:“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带药过来看你。”
丹阳出门对夫人嘱咐,“也给他弄些生糯米敷伤口,明日一早我带药来看他。还有,这房间太过阴冷,他又有伤,麻烦夫人给他生个碳炉,驱驱寒意,免得伤上加病。”
“好好好,这都好办,我来送送二位。”夫人满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