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湾边玩耍的孩童说见到一根大尾巴从水中伸出,将人卷入水中,”
“哦?什么样的尾巴?”元龙问道。
刘员外摇摇头:“不知道,当初见过的孩童年纪太小了,说不明白,只说是有跟尾巴从水里伸出来,然后人就一头栽倒在水里了。”
“嗯!”元龙点点头接着问道:“那西黄连说的又是什么?”
“西黄连说的是在村西,就是那个斜跨村子的大湾的西侧一端的湾沿儿上有一颗大树,我们称之为黄连木,此树四季常青,树叶常年不落,村民甚以为异,常有愚夫愚妇到其树下焚香祷告许愿,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怎地,十回中倒有两三回灵验,因此香火更是鼎盛了。”
“那南新庄窟窿坟又说的是什么呢?”
“南新庄说的是我刘氏一族的祖坟,我刘氏一族祖坟位于村南,因此村民皆称其为南新庄,如有村中族人故去,村中族人皆说其迁到了南新庄,这样也可聊以慰藉逝者家中亲人的悲痛之情。”
“原来如此,那窟窿坟又是怎么回事?”
“这得从十年前说起,十年前我村村民刘荣故去,村中人照祖例将其下葬迁入南新庄,牌位入祠堂一切如常,直到两年前突然有看守祖坟的人来报,说是刘荣的坟被扒了一个大窟窿,这样一来可捅了天了,扒人祖坟这可是最大的仇了,刘荣家人岂肯善罢甘休,大闹了一场,不过最后也没抓到人,好在只是坟被扒了个窟窿,但里面的先人遗体并未遭到亵渎毁坏,后来只能不了了之,将坟茔恢复原状。
可是后来过了几天又被扒了个窟窿,又填上又扒开,同时刘荣后人家中也出了怪事,家中水缸里的水莫名其妙的减少,前一天明明挑的满满的,可过了一宿,水缸里的水就会少一些,一开始少的不多,他们家人也没在意,后来越来越明显,直到水缸里的水一夜见底,同时刘荣坟茔上也出现了很多水渍,最近更是变本加厉,家中鸡鸭开始死亡,都是被吸干了血而死,刘荣家人十分的害怕都不敢祖宅里继续住下了去了,举家搬了出去。
还有我们村子近两年一直连年大旱。”
“这怎么可能?这几天一直是连阴天,昨天我路过赵家庄的时候还在下雨。”元龙十分惊奇:“两个村子相差不过十几里路,为何会如此?那边大雨滂沱,这边滴雨未下?”
刘员外叹气道:“这是真的,周围十里八乡的村子都下雨,唯独我刘家村两年来滴雨未下,要不是能从别处引水浇灌庄稼,我们村里的人早就饿死了,我们村子里的人都调侃:刘家村,心不平,打嘎啦(周围)下雨中间晴!”
“那刘员外有没有找人来看过?”元龙问道。
刘员外苦笑一声:“怎么能不找人来看?风水先生、顶仙儿的,周围十里八乡的神婆神汉都请了,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直到上个月,好容易从青州府请来了一位有名的风水先生,谁知道人家来了一看,扭头就走,连盘缠都没要,说是让我们村留着办后事。
我们好说歹说的求着,人家才跟我们明说这是闹僵尸,刚尸变的时候他还能降服,可现在已经变为旱魃了,现在只是吸食鸡鸭之血,再往后就会吸食至亲之人的鲜血,至亲之人死光了,那就轮到同村村民,最后是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到那时候就真的控制不住了,现在这旱魃已经能够影响周围十里之内的雨水,已经不是他能降服的了的了,除非请来世上真正的修仙之人来降服方能将其除去,这世上修仙之人虽有,但都是仙踪飘渺,无处可寻,闹大了他们肯定能来处理,但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来,我刘家村的村民还能不能扛到仙人们来降服这头旱魃?说不定一夜之间我们就都死光了,二位仙童你们可一定要救救我们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