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吧?这样连少年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念头一闪而过。少年甩了甩头,让自己打起精神。
在经过了一阵犹豫和思考之后,少年觉得还是没办法把这个生物丢在这里不管,只能把他先转移到楼下自己的家里了。
虽然内心充满了困惑与迷茫,但少年还是继续靠近地的怪物,用手指轻轻戳了戳,确认的确没有危险之后伸手扶起了怪物,这时少年才注意到怪物身似乎曾经是一件完整的衣服或者盔甲之类的东西,而现在只剩下一些碎布料和反射金属光泽的碎片。
看到这些的少年又皱眉又咬了咬嘴唇,最后终于下定决心用胳膊架起怪物,背在背,踢开天台的铁门费力的向楼道走去。
不远处的阴影之中,一双眼睛不知从什么时候就一直注视着少年他们,默默的关注着发生的一切,却没有任何行动直到白潇消失在楼梯尽头,视线的主人才从隐蔽的地方走了出来,在昏黄的灯光和惨淡的月光交相映织下显露出身形……
这栋十八层的楼房至今还没有住满住户,十七层往就没有住户了,所以说除了物业之外没有人会特地跑到楼顶去,而少年的家就位于这栋大楼的第16层。少年气喘吁吁的用手握住钥匙,打开了自家的大门,随后用力的关,反锁。
屋子里很暗,没开灯。
把背的怪物丢在沙发之后,少年也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并不断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待呼吸平稳之后,少年慢慢靠近了那怪物。
的确没错,手脚胳膊和躯干都是人类的样子,只是浑身下长满了洁白的皮毛,动物一样的大耳朵和那后面的那对角尤为醒目。
更不要提那微微凸起的吻部和手脚面粉色的肉垫了。
这是……什么生物?兽人吗?可是为什么会……
少年皱起眉头看着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兽人少年(说是少年只是从某些方面判断的),身并没有发现外伤,吐血估计是内部受损了吧……
面对眼前这头疼的问题和一大堆麻烦,加之从极度紧张的状态缓和过来,一瞬间,少年感到一种虚脱的感觉。
原本想要拿出手机看一眼手机,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收到了一条短信。
“找到你了!”
短信的内容就是这样的四个字,发件人是一串乱码。
少年看了一眼就把手机丢在一旁的桌子,以目前的状况来看,自己根本没有闲工夫去管这些看起来像是恶作剧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之后,少年挠了挠头,发愁的咬了咬手指,面对昏迷不醒的兽人,只能先做一些自己能做到的,必要的措施了。
少年先是把兽人少年身破碎的布料和那些类似盔甲的碎片拿下来,之后再次把比看起来重多了的兽人少年抱到自己的房间床。
气喘吁吁缓了一下,伸手打开书桌的台灯,可以看见书桌乱糟糟的堆着各种东西,其中的一个作业本的封皮书写着:高三(1)班白潇。旁边是泡面碗和空了的薯片袋子。
灯光照亮的房间内一片狼藉,堆放的杂物,衣物和书本,还有散落在地的食品包装袋和外卖盒。
名叫白潇的少年,看着房间内的狼藉,终于自己也忍不住摇了摇头,之后站起身来,给床的兽人少年盖被子,看到对方的呼吸似乎十分平稳,就先松了一口气。
“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白潇嘟囔了一下,然后像对待人类一样习惯性的把手伸向兽人少年的额头。
“并不烫啊……毛茸茸的……希望没有什么大问题……”
白潇想了想,来回踱步之后又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便走出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门反锁。
这样就算那家伙醒了,暂时也对自己造不成什么威胁,之后如果可能,也许能通过他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单的把客厅的沙发收拾了一下,之后躺在面的白潇偏过头看着乱糟糟的家里,再次感到心烦意乱,但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后,受伤的手腕传来了刺痛感。
白潇看着手腕的伤口,内心积压的委屈又一下子爆发了,白潇蜷着身子抽泣着,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对于白潇来说都难以想象。
自己作为一个没有小时候一点记忆的人,在医院中醒来时就被告知失去了自己的双亲,自己甚至连他们的样子都想不起来。就这样自己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在不愿意领养自己的两个亲戚的“好心”帮助下,以及政府的救济补助的帮助下继续一个人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是会糟到一般人异样的眼光的,和自己打交道的所谓“朋友”的家伙,无一例外都是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利用自己来凸显他们的爱心。
更不要说自己还得了一种查不出原因的怪病,就是会在某些情况下自己会变得十分疯狂,对周围的人发动攻击,力气也会变得非常大,甚至大到自己十岁时发病一个成年人根本无法制止自己的程度。
自己还伤害了曾经唯一真心愿意成为自己朋友的人……
在那之后,知道这件事的不管是大人还是同学,私下里总是叫自己“怪物”或者“疯狗”一类的别称,也没有多少人愿意靠近自己了。
白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再次拿起手机,看了看刚刚过了零点的时间,回想起原本已经跳下楼的自己,还有现在躺着自己床昏迷的兽人时,苦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还能够活着的感觉也不错,这样都没有死说明我还不到时候吧!白潇这样想着,然后看着窗户外面的月亮,用手摸着自己脖子戴着的一颗赤色的珠子,自言自语道:
“十八岁生日快乐,白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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