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头疼欲裂的从浑噩中醒来,睁眼先是漆黑一片,看到柔和的光时,耳边却是渐渐响起稀稀疏疏的声音,像有人在低喃,但语气却是相当的虔诚。
我努力歪了歪脑袋,挪动几乎像散架一般的身体去瞅声源处,顿时看到一排黑衣,正双手合在胸前,围绕着我站了一圈,这场景似曾相识,隐隐记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躺了半响,我的身体渐渐有了些许的力气,下意识的往上挣扎了一下,却是发现手脚皆被绑住,压根没法动弹半分的机会。
他们念叨了半天,开始围绕我转了起来,口里的词也越来越快,到了最后完全就像念经一般让人头疼欲裂,我烦躁的瞅着他们,因为看不见面容,只得挣扎了一下,打算从躺着的台子上坐起来,然而挣扎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被绳子系住,死死固定在台子上。
他们转了几圈,突然哈的齐喊一声,然后开始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扭动着身体做着各种古怪的姿势,那感觉就像一群跳大神的一样,唯一缺少的,就是那一身花衣服。
等他们跳罢,一个似乎是领头的黑衣人大喊一声出,顿时四人从队伍里走了出来,来到我的四肢位置站好,我瞅着那四个家伙诡异的面具,不安的扭动身体,他们也不理会我是否醒来,而是如同机器一样,在得到命令后,便整齐的一弯腰,瞬间抓住我的手脚。
那人又是一声起,四人齐动手,将我抬离台子一段距离,我实在搞不懂那家伙到底要干嘛,毕竟绳子绑得这么紧,他能把我抬多高。
然而那厮似乎没意识到这问题,他见高度不够,又一声起,那四人死板得紧,听到起后,又狠狠的抬了我一下,痛得我倒吸一口冷气,破口大骂道:“瞎啊,绳子绑着的能起来吗?”
虽然我自认为我已经够大声了,但那家伙压根就像没听见一样,依然继续喊了一声:“起”随着音落,又是一阵巨痛穿来,我心莫名的开始慌,毕竟若是绳子不断,我怀疑身旁的四个家伙,恐怕要硬生生把我的手脚给扯下来。
所以不能坐以待毙,拼了老命开始在他们的手里挣扎,来回的翻滚起到了作用,它们似乎除了抬,并没有抓住我的意识,等我从四人手中挣脱砸回台子后,它们依然还保持着一个动作,听着那家伙的口号,不断把手举高。
这滑稽的一幕逗得我想笑,但想起自己还在任人宰割,就完全没心思笑,现在我的状态很尴尬,手脚被绑动弹不得,又没有啥锋利的东西来将绳子割断,所以哪怕挣脱下来了,依然没法逃离台子,完全还是原地等死。
很快那家伙注意到了我并没有跟随那四人的手往上去,顿时眉头一低,冷冷的瞅了我一眼,然后又挥手派了四个出来,和原来那四人错开站好,八人将我彻底围死,只是后来的四人,等抬头的一瞬间,我发现八爷和猴子还有结巴都在里面,它们并没有戴面具,而是反着个白眼,装着一副死人的模样。
见状我大喜,正要喊,不料也不知谁掐了我一把,痛得我一口咬住牙关,闷声哀嚎着。他们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反正听到那家伙的口令,和其他五人缓缓把手伸了过来,三人二人拉住我双脚,一人拉住我的手,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将我缓缓抬起,眼看又要到了捱痛的高度,我突然感觉手腕下传来一声断裂声,下一秒八爷推了我的脑袋一把,喊道:“起”。
音落,我那敢犹豫,直接拼了命往上一仰,然后从台子上翻了过来,接过八爷递给的刀后,果断挂断另外一只手上的绳子,双脚上的绳子猴子和结巴帮忙切断,见我反身,那家伙倒是比上一次反应快得多,当下冲我们诡异的嘶吼一声,愤怒的冲了过来,只见他还没跑出几步,突然一条绳子直接从台下丢来,缠绕住那厮的脚,然后狠狠一拉,将它整个丢砸在地面。
大壮从下面冲了上来,随手抓住那家伙的脚,抡起就是一顿拍,瞬间秒杀一个,八爷他们也没嫌着,都挑最近的动手,而我则一咬牙,朝面前的黑衣人扑了过去,手里的刀毫无章法就是一顿乱捅。
也不知道他晓不晓得痛,反正我捅得没留手,数十刀下去,似乎也捅着了要害,所以那家伙缓缓的倒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