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情况,猴子显然也注意到了不对劲,所以拉了八爷一把,说:“爷、这不对劲啊,太安静了”
“不要慌,这个洞比我想的还要厉害,很可能是阴尸地的上三等”八爷凝重道。
猴子闻言一惊,急忙呼道:“不是吧,这么倒霉?要真是上三等阴尸地,那我们这路,恐怕是不好走啊”
“所以才让你别慌,在这种地界,要是乱了方寸,那就是死路一条”八爷完全不像开玩笑的道,语气一改先前的风格,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心里越发的没底,手心里全是汗,心里头深怕突然窜出啥来,所以一刻也不敢距离大壮太远。
二人讨论了几句,由八爷继续带着往前去,寂静持续了不少时间,好在没多久,终于有了声音,好像是风的声音,从前方吹来,与此同时四周的温度低了不少,那风声响起后,八爷立马叫停,示意猴子站他的侧面,然后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老鼠,用一根很细,但异常牢固的绳子系着它。
将其放在地上后,由猴子吹着一种古怪的口哨驱使老鼠往前去,说也奇怪,那老鼠还真信他那哨子,响起来后,就跟见了鬼一样往前跑去,很快便将绳子拉紧。
见手里绳子没了,猴子一乐,飞快将其拉了回来,老鼠从黑暗里缓缓退出后,最后又落回猴子的手里,看它除了受点惊讶外,其他完全没问题,猴子才点了点头,确认前方安全。
不过八爷还是不放心,自顾自掏了一个银白色的小球,蛮足了劲,一把朝前丢去,球应该是镂空的,在空中飞行时发出刺耳的声音。
而八爷则利用球发出的声音在碰撞四周的一瞬间,判断前方的情况,他这技术,在圈里也是十怪之一,传闻是唯一一个把摸金校尉闻字决,练得出神入化的人。
他细听着,我们不敢打扰他,直到前方彻底没有动静后,八爷才松了一口气,说:“没事儿,我们走,不过十戈记住了,在没有我的允许之前,不能触碰任何东西,明白吗?”
“用不着你老说,规矩我都懂”我急忙道,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毕竟关乎着自己的小命。
八爷闻言也没多言,而是叮嘱猴子和大壮注意四周后,继续带路往前,大壮虽然憨厚,但眼尖,很快便发现了异样,所以哦哦嗯嗯的指着前方,示意哪里有东西。
八爷和猴子闻声停了下来,手里电筒一照,顿时一具狰狞的尸面闯入眼里,吓得我身体往后一靠,狠狠的撞上石壁。
“哎呦”因为撞得生疼,我忍不住哼了一声,大壮手快,急忙一把拉住我。
“没事吧?是一具悬尸”八爷闻声瞅了我一眼,关心的问道,音落我急忙摇了摇头,强忍着害怕,示意自己没事。
我不止一次警告自己不要害怕,但对于这突如其来闯入视线的东西,确实还做不到如同八爷他们那般面不改色。
悬尸是具女尸,在灯光下看上去阴森恐怖,尤其是那脸,完全一张极度怨恨的面容,真不知道当初死的时候,对方到底对她干了啥。
八爷细细观察一遍后,很快看出了门道,用手里的手电筒照着尸体,说:“这玩意儿,倒是不常见”
“八爷,这是奴隶吗?”我急忙问道,八爷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不是,要做这东西,奴隶可不行”
“哎呀,爷你葫芦里就别卖药了,赶紧给大家唠唠”猴子急性子道。
“这东西叫尸露,看她脚踝上的尸衣没?”八爷指了指尸体脚踝,细看还真有个想蚕蛹的东西挂在哪里,不过是透明的,并且里面有液体,成绿色。
“这玩意又是干嘛的?”猴子再问。
“收集尸露的,猴子,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山西掏的那个王公墓不”
“怎么不记得,那粽子差点没要了我的眼”猴子气愤道,同时手指了指自己的眼角,我才发现他的左眼侧面,有一道很近的伤痕。
“里面的那具女尸,用的就是这尸露”
“哦,可我还是没搞懂,这玩意干嘛用的?那女尸自我感觉,除了浑身散发清香外,似乎没啥特别的啊?”猴子不解道。
八爷闻言一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传闻千年前,西域有炼药师入内土,带来一种炼药术,可制青春不朽药,其实就是这尸露,伤天害理之物”
“那八爷,这真的能青春永驻?”我问他。
“对啊对啊,有这么神奇吗?”猴子也道,就连一旁的大壮,也一副兴趣盎然。
八爷见状,摸了摸白胡子,说:“能不能我不知道,不过这东西歹毒,传说要取处子之人,对其施加残暴折磨,使其心中积攒无穷怨气,最后利用秘法封印,取出其五脏六腑,换填各种名贵香料,最后将其挂悬挂在阴尸之地上,在脚踝之上挂上尸衣(将人皮反复剥薄后的产物),顺经脉划一刀,怨气凝聚,汇集于肚腹之中,化一特殊雾气,通过血脉往下沉来,最后凝聚成液,滴落在尸衣之内,成品有奇特异香,常年涂抹,可保青春永驻!”
“妈的”猴子闻言顿时骂了一句:“好他娘个封建迷信,竟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等我找到这墓主人,非得把它挫骨扬灰不可”
“有志气,我看好你”八爷闻言立马鼓励道,看他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我心里着实佩服得厉害,毕竟我现在后背那是冷汗直流,只差没尿裤子了。
给我们讲解完毕后,八爷拍了拍手,“好了,记住不要乱看悬挂的尸体,毕竟不确定这群家伙会不会突然醒过来,小心过去便是”
闻言我们急忙点了点头,继续跟在他的身后,尸露不止一个,随着我们的深入,洞穴顶上挂着的尸露越来越多,并且到了中心位置,一抹显眼的红色立马撞入眼里,它和其他尸露不同,不但穿了亮眼的红衣,面上的表情更是一片祥和,完全看不出丝毫狰狞之意,压根不像是受过残酷刑罚之人,反而给人一种,睡着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