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羼,能不杀人么?”
“不杀人?当对方有了反抗或是敌视的念头时,杀掉他是最好的办法,而不是用你说教的法子,懂?”
“不懂,回平康坊吧,咱们两个孤寡的留守儿童还是别奢望热闹了,去商讨生意,平康坊会在上元节后正式打开,憋了半年的浪子们恐怕早已安奈不住那个跳动的心了。”
皇宫中,李二不比魏玖强了几分,他没心思去后宫热闹,眼前的麻烦事堆积成山,魏玖说的旱灾蝗灾鲤鱼灾,北方的颉利可汗雄狮,心怀叵测,登基不久的李二怎能安心去过小年。
那的性子在痞也不会在正事上含糊,更没有将事情推到明日去做念头,明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渭水之盟在世人眼中是陛下一个英明果断的决定,但在李二心中,这是耻辱,他是皇帝,更是征战天下的将军,屈辱求和他怎能接受。
忙碌了半个夜晚,案几上的奏折却还是如小山一般,李二无声叹了口气。
“挑选奏折,与朕同往储宫,太子如今以可为朕分担国事。”
戴内侍应声准备,不久后两人一同离开立政殿,如果不是长孙常住在立政殿,李二绝对不会接受这个屈辱的事情,太上皇住在太极殿,他登基后却还要住在东宫。
像李渊退步住在东宫,一半是因为杀掉了李建成与李元吉,其二便是这座宫殿属于长孙,后者或许更重要一些。
一主一仆漫步在东宫,步履缓慢,许久之后,戴内侍轻声试探开口。
“陛下,下面传来消息,那魏玖与崔羼在长安逛了七八个时辰,路过踏云酒楼未进,最终一同回了平康坊,今儿这日子,他们这般举动是否有些奇怪。”
戴内侍伺候了李二多年,也常与李二谈家常,而最近魏玖又是长安的风云人物,戴内侍觉得此时提起魏玖似乎能让陛下稍微提起几分兴趣。
结果他猜的没错,提起魏玖李二笑了。
“这混子是没地方可以去,与他厮混的人都回到自家去过节了,他一人逛长安不奇怪,至于那崔羼,他的事情朕也曾耳闻,本是一个聪慧的孩子,如好好教导前途不可限量,可有些老顽固却太在乎颜面,硬生生将一个孩子逼入黑暗之中,他与魏玖也算是对付了,一个味!”
戴内侍低头笑笑,卖着小碎步跟在身后,既然话匣子打开了,而且陛下既然对此感兴趣那便要多说几句。
“陛下,老奴认为这两个孩子到是人才,魏玖聪慧,刀子嘴豆腐心,而那崔羼则懂得隐忍,老奴看来,关拢那两个小子还有卢家的到是逊色了几分。”
这一次李二没有开口,而是冷冷一笑,心善之人会用言语去伤人?那魏玖骂人的时候可不像是心善之辈。
一路来到储宫院外,弹奏的曲子与叫好声不绝于耳,李二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守在门前的两名侍卫连忙单膝跪下行礼,李二冷哼一声走进储宫院门,大步上前一脚踹开宫门。
这一瞬间李二的怒意冲上了头顶,只见李承前敞着衣衫,左右环抱歌姬,面色泛红,一眼便可见其未少饮酒。
在见到李二的那瞬间李承前也懵了,连忙遣散殿中的歌姬与侍者,起身整理衣衫双膝跪地。
“儿臣拜见父皇。”
未听到父皇开口,李承前便整个人飞了出去,砸在殿中桌椅之上,桌椅尽碎,可见这一脚的力道。
“储君之事不懂,却懂得如何享乐?来人!将太子拖出去,重则二十大板,给朕往死里打。”
李承前面如灰色,他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
今日是小年啊,本是开怀的日子。
为何父皇会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