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儿笑了,小月儿笑了!娘……”冷清秋惊喜地叫着,转头看向尼鲁帕尔。
“嗯!”尼鲁帕尔本来听到小月儿的笑声就惊喜地抬头看着这边,而当突然听到冷清秋因为激动儿喊了一声娘的时候,更加高兴起来。
看到尼鲁帕尔的笑,冷清秋才惊觉自己因为太过激动,竟然口误了。当然,冷清秋此时已经将自己当作是尼鲁帕尔的儿媳妇,虽然此前每次都管尼鲁帕尔叫伯母,但在每次叫过伯母之后,都不由自主地在内心里想象一番管尼鲁帕尔叫娘的情景,而这次因为激动,所以下意识地就叫了出来。
“伯母!”冷清秋的脸红得如猴子的屁股一般,叫了声伯母后,赶紧将头埋下来。
“咯咯咯!”似乎是看到冷清秋的尴尬之后,感觉好笑一般,小月儿又清脆地笑了几声。
“人家都说,第一个逗笑孩子的人是福气满身的人呢!”尼鲁帕尔见冷清秋害羞了,赶紧换了个话题。
“是吗?”冷清秋好奇起来,转头朝着尼鲁帕尔道,“我姐姐家的小外甥第一次也是被我逗笑的,看来我真的是有福气的人啊!”
“嗯!”尼鲁帕尔点点头,“小秋啊,这好几天了,还不知道你爹娘都在哪里呢,是不是也在长安啊,回头有时间了,一定要见见他们两位呢,你说,你和无解都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无解也没跟我们提过你的事儿……”
冷清秋听得出来尼鲁帕尔话里的意思,见尼鲁帕尔提起,所以赶紧解释道:“伯母,我爹娘都在疏勒那里呢,离这里远着呢,要是他们以后来长安了,一定让您和他们见面!”
“哎,好,好!”尼鲁帕尔见冷清秋应承了下来,微笑着点点头,又低头纳起鞋底来。虽然低着头,但从翘起的唇角,冷清秋还是看出了,尼鲁帕尔此刻应该满心欢地面带笑容吧。
冷清秋无声地笑着,又转过头来,看着小月儿,一边将小月儿高高举起,一边逗弄着:“小月儿会站咯,小月……”刚叫了半声,冷清秋突然收住声,目光微微一凝。
“怎么了小秋?”李无忧正提了茶壶从大门出来,看见冷清秋神色异样,顺着冷清秋的眼神往前张望,只见除了一个摆摊算命的和街角边上蹲着的一个乞丐,再没有其他人。
“哦,没事姐!”冷清秋展颜一笑。
“嗯,来喝口水!”李无忧说着,提着茶壶在手中的碗里倒了一碗水,递给冷清秋。
“好!”冷清秋一只手接过水,恰好李无忧放下了茶壶,雨水顺便接过了冷清秋抱着的小月儿。
冷清秋端着碗,却并不急着喝,而是将碗双手递给了尼鲁帕尔,“伯母,您先喝口水吧!”说着,不管尼鲁帕尔的反应,“我那边看到个熟人,我先过去打声招呼!”
“好吧!”尼鲁帕尔见此,便接过了碗。
冷清秋起身后,便径直朝着街口走去,只是在经过算命的摊子时,以只有自己和算命的道士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跟我来”,说完便出了街口,转过街角,便不见了影子。
算命的道士踌躇一阵,最终还是起身,扛起那杆招牌,顺口喊了声:“测八卦,定终身咯!”
良久之后,冷清秋又出现在了街口,一边往巷里走,一边在街角口蹲着的乞丐身边低声道:“滚!”
乞丐在街角本来就看到了冷清秋三拳两脚将算命的道士打倒的情景,本来还打算装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蒙混过关,但不曾想被冷清秋识破了,所以一听到冷清秋的滚字,再看了看被打倒在地捂着裆部痛苦哀嚎的道士,立马起身,朝着道士跑过去,搀扶起道士便远遁而去。
而在不远处的一间酒舍,一脸刀疤的仆骨乞看到这般情景,咬牙切齿地叫骂一声:“没用的废物!”说完,便在桌上扔了十几文钱,起身一瘸一瘸地走出了酒舍,只是在出酒舍门的当刻,将后背的帷帽拿出后,罩住了一张丑脸。
……
杨玉环的寝宫,李隆基一路走来,不见宫人,忍不住疑惑起来。只是,当到了杨玉环寝宫殿檐下时,听到殿中嘤嘤笑声,皱起的眉头这才纾解。
殿中,杨玉环姐妹几人正笑说闲聊,见到李隆基,杨氏三姐妹赶紧福身行礼。
“自家人就免了吧!”李隆基龙袖一挥,走到匡床旁坐定,看了矮几对面的杨玉环,又瞧向转身过来的杨氏三姐妹,“太真说三位姨姐近日有新舞,朕可是特意来观赏的!”说着,瞧着几人。
杨氏三姐妹对望一眼,又纷纷瞧向了杨玉环。杨玉环见了,娇声道:“三郎您先等着,我们去收拾一番!”说着,起身向李隆基福身,走到三个姐姐跟前,“走吧!”
杨氏三姐妹赶紧向李隆基福身,退了几步,转身跟着杨玉环。只是,走了几步,杨玉环又突然停住,回身朝着李隆基道:“怎么能叫三郎一个人在此等呢,要不你就在此陪着三郎聊天吧!”所指的,正是杨氏三姐妹之长姐杨玉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