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零六年三月,暮春,华夏国首都长安,正是花开当景的时节。
如今,整个长安,成为了华夏国的经济和政治中心,往来者络绎不绝。他们之中,商旅者有之,使节者有之,游客者有之,总之形形色色的人,都出现在了长安街头。
长安最热闹的地方,当属昔日的皇宫展览馆,如今的西京皇城博物院了——却是随着兴庆宫、大明宫相继开放,展览馆规模扩大,容纳量加大,在郭富贵的提议下实现了更名。
如今的郭富贵,整个人生就如同这春光美景一般,可真是春风得意。在世人看来,他乃是西京皇城博物院的总执事,长安商界叱咤风云的人物。
当然,在普通人看来,这其中是郭富贵的努力,但知道内情的人知道,其实,多多少少的,郭富贵所有行为中,都有李无解的影子。
如今,郭富贵私人层面,也是儿女双全,幸福美满。如今,他整个人年轻了许多不说,而且还减肥成功,恢复了昔日一表人才的模样。不过幸亏韦韶衣看得紧,不然以外边那些女子的热乎劲儿,郭富贵早就彩旗飘飘了。
这一日,郭富贵带个妻子韦韶衣,领着一对儿女,到了李府之中。很快,韦韶衣领着一对儿女跟李无解的妻子以及孩子们到后院去了。
郭富贵则跟李无解在正厅谈事儿,而一开口,郭富贵就向李无解请教有什么新的生意或者点子,问完还不等李无解说话,就见郭富贵摇头唏嘘道:“唉,不瞒你说,这搞旅游啊,搞来搞去就那么一套,我已经是完全没什么兴趣了!”
李无解无奈地摇头,对郭富贵也是很无语。
原来这个郭富贵,真是把李无解当成了那无所不能的佛祖,而他自己,估计就是那西天取经的唐三藏了,不过,和唐三藏只取了一次经不同,这郭富贵是不止一次。
其实,对于李无解来说,郭富贵算是第一个也是最忠实的粉丝了。要知道,当初李无解初出茅庐,在长安城展露生意天赋,就征服了郭富贵的,如今,拥有天下的事儿不说,那将整个皇宫当作旅游景点的主意,也就让郭富贵佩服不已。
不过别说,这皇宫自从对大众开放以来,还真赚了不少。当然,到郭富贵这个层级,对赚钱已经麻木了。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享受的是站在时代之先,引领时代潮流的那种成就感,所以,李无解就被他紧紧地抓住了。
就如这次,旅游开发已经大热的情况下,已经不是引领时代潮流的事情了,而是成了时代洪流。原来,西京博物院的模式,虽超前,但简单易学,所以,很多人已经仿照其操作模式,在开发全国各地的景点了,甚至于有些商人都将力量布置到昔日新罗和渤海以及倭国这几个地区了。
当然,这种情况,是李无解乐见其成的。所谓治大国若烹小鲜,他不可能面面俱到亲力亲为,他只要适当的时候引导疏导便可以了。
其实,在生意眼光上,郭富贵还真具有非同一般的洞察力的,就如当看他到钟楼和糊口的大钟后,更是联合一批人员攻坚克难,做出了小型化的钟表来,并成为整个长安城的奢饰品,这可完全出乎李无解的预料。
只不过,虽然眼光不错,但到底囿于时代局限无法想象出超越这个时代的点子,所以,时不时地,还得从李无解这里取经。
“你看你,摇什么头嘛!”看到李无解这样,郭富贵不满意了,白了李无解一眼,“我这也是响应你号召不搞垄断和买办嘛,不然以我的能力,一门生意我能全国独份儿!”
李无解听了哑然。的确,为了杜绝一个行业被贵族门阀之类的大财团把控,出现与民争利的情况等,李无解无论从法制还是宣传等各方面,都有所动作,甚至要求监察院监察其中的不法经营行为。而作为与李无解沾亲带故的一帮人,李无解特别交代过不得做违法的勾当。
“无解啊,说说吧,我可是听老杜家的大儿子说了,这次正在起草什么五年规划,只要你稍微透露一点信息给我就行……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扯后腿,只是想换个事业体验体验!”郭富贵保证道。他说的老杜家大儿子,自然是如今被李无解任命为总理衙门负责人的杜甫的儿子杜宗文。
“嗯!”李无解这会儿也思索得差不多了,便开口道,“最近我的确想做几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说……”郭富贵一副倾听模样。
“我呢,打算引入社会力量办学!因为嘛,国家财力有限,不能做到大面积普及教育,所以,会允许私人开设学校……”
郭富贵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脑海中,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还有一件事,军队正在组织建造航海大船,然后不久就会出海,其实你知道,海外有很多还没有开发的土地,谁先登上谁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这话一出,郭富贵眼睛陡然一亮。他自然知道,李无解所谓谁是土地的主人这话并不是说他可以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而是,这片土地是无主的,意味着数不尽的资源和财富,等等。
“你知道这个地方?”郭富贵迫不及待的问道。
“嗯!”李无解点头,而思绪,早已辐射向广袤的美洲大地和澳洲大陆。
“有多大?”郭富贵继续问道。
“足有我们整个国家大!”
“嘶!”郭富贵不禁倒吸一口气,定定地望向李无解。
“真的,不骗你!”李无解含笑道。
郭富贵信了,默默地思量起来。
……
转眼,时间来到了初秋,在五月时,华夏国召开了第一次全国大会,会议制订了国家发展第一个五年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