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铁船在漩涡里那一阵折腾,早就腾得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光秃秃的就几根铁杆和几根缰绳在那里。
船夫的手电筒全靠是放在一个焊在船上的铁箱子里,不然也早就没有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徐远山他们四人措手无策,眼看着波涛汹涌的河水,直冒傻。
突然,好好的大铁船慢了下来,偶尔还传来金属摩擦声,磕磕碰碰的行驶着,那船夫一声大喊说:“抓紧啊,船看样子是到了湍流的地方了,小心了,可别给甩出去了!”
大铁船像个咳嗽的人一样,一下子咳一下停,又一会来个猛的,船身摇摆不定,庆幸船夫提醒得早,不然就算甩不出去,也够苦头吃的了。
徐远山他们就这样像下楼梯一样行驶了一段路程,忽然间,船身又恢复正常了,正在徐远山他们为此高兴的时候,一阵轰鸣之声隐约传来,那船夫也算是见多识广,一听声音,马上就说:“不好,看来我们到了悬崖边了!”
他把手电筒往前一照,徐远山他们几个不约而同齐向前看去,只见前面不远,水流像断流了一样,向地下钻去了,而两岸则是两座冷森森的悬崖。
老乙惊慌失措的说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呀?”
徐远山也不由惊慌起来,一会看看前面,一会看看河水,心想着求生的对策。
薛亦菡语气颇为静定的对徐远山他们说:“大家别慌,就当是在激流里漂流了,都赶紧抓紧个东西,免得甩了出去,下面情况不明,也不知道……”
她话还没说完,徐远山只感觉船身一斜,顿觉不妙,急忙抱着身边的一根铁杆,这时船头像钻头一样直向下面钻下去。
嘭的一声像武器爆炸了一样,徐远山连船带人掉在了瀑布下的大积水潭里,河水一下子淹没了徐远山的头,铁船着地的震荡震得徐远山五脏六腑像移了位一样。
徐远山人没反应过来,湍流的河水又把徐远山冲出了数米远,好在徐远山还算懂点水性,趁下冲的速度慢下来的时候,一口气窜上了河面。
河面上黑漆漆一片,徐远山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轰鸣的瀑布声,徐远山一边游着水,一边大喊着:“薛亦菡,薛亦菡,老乙,老乙,船夫,船夫……”
一连喊了几声,他们三人没一个人出声回答徐远山,徐远山越喊心越冷,他们该不会都出事了吧,徐远山不甘心,继续喊着。
突然,徐远山感觉身边飘过一个什么东西,体积貌似挺大的,徐远山一把把它拉着,一摸,感觉像是个人,有了上次错把冯京作马凉的经验,徐远山也不急着先下定义,仔细摸了一把,又喊了几句,没点动静,这才下了个这是一具尸体的结论,估计就是徐远山他们船上那具,松了手让它流开了。
算起时间来,他们如果还活着,也应该上来了透个气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