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古来成就先天者屈指可数,而且都是隐世大能,凡人莫能与之一见。他们之中很少能留下传世典籍,更多的是他们自己一代代寻找传人。没有一定的法门,大部分的功法修炼到一定程度之后,根本没有破入先天的机会,除了延长死亡的时间之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当铺老板叹息说道,同时也在为自己叹息。
叶玄拱手,恭声说道:“先生大才,小子叶玄拜见先生。还望先生指点一二。”
“指点谈不上,只是修炼的年头久一点罢了。看你现在这身体状态,再过数年你也能达到我这个成就。毕竟时间会解决掉这个世间大部分的问题。”当铺掌柜的摆手说道。
“听闻当代贤者,大隐隐于世,小隐隐于野。小子虽说第一次出门,但也曾薄读过两卷书籍,如今看先生颇有几分风骨,还问先生大名。”叶玄姿态放的很低。对待年长阅历丰富的人,他发自内心恭敬。
那当铺掌柜的却是摆了摆手。“你叫我四叔便是。我在家排行老四。至于名字,很久之前便忘了。”
“四叔,还请您帮我把身上丹田处的封印给解开,我可以给你在这免费工作半年,当然吃住得在你这。”叶玄并没有深究当铺老板的名字。但却渴望能够重新自由感觉。
当铺掌柜四叔对于叶玄的要求则是摇了摇头,又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杯,细细的拼上一口茶。“这个要求我没法答应你,封印你气海的大能,并非是要害你性命。而且肯定是熟知,认识你的人。如果我擅自给你解开,一来我是自找麻烦,二来自然也使得那位大能的心意泡汤,你还是乖乖的被封着吧。反正也没啥生命危险。不过你后面说的免费给我工作半年,确实可以考虑一下,你这住宿三餐方面,我都可以包了,但是你不需要在这店里工作,另有一份工比较适合你。”四叔放下茶杯,面上乐呵呵的说道,眼中也是精光一闪,似乎在叶玄身上打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主意,隐隐带着笑。
看着当铺四叔这较为奸诈,且丝毫真实的笑容,叶玄真的是有些心中一警。“什么工作?先说好,这杀妖放火打劫之类的违法犯忌的事情咱可不做啊。”
四叔摆了摆手。“这些事情也不会让你做。有一件大事需要你来。”
“什么事?”
“盗墓!”四叔眸子中闪烁着精光。面上倒是非常的兴奋,自古墓中多财宝,这对鉴宝者的他是具有极其巨大的吸引力的。
叶玄的头倒是赶紧摇了摇头,一脸坚定的说道:“不去,盗墓太伤阴德,而且其中危险重重,闹不好还有诸多机关,我在山上也是看了不少书,唯有这墓中之事,多为奇特妖魅。若是凶墓,更是鬼怪横生。说什么我也不去。”
“你不去,这邺城虽大,但适合你的工作极为的稀少。就是那餐馆打杂的小二你都可能应聘不上,这不是骗你,距离邺城征兵还剩不到两月,邺城周边部落的很多年轻人也都提前三个月就到了这邺城,所有的岗位那都几乎被塞满了。你现在出去看看,这邺城繁华的背后,多少年轻妖族露宿街头,面黄肌瘦的。是因为他们懒惰?他们不想赚钱吃饭?那是因为这邺城的工作岗位早就满了,更有很多心底良善的老板都是多收人,使得工作人员比顾客还多。就这样你看看这大街上乞讨的。还有很多。”说完这番话,当铺四爷又缓缓喝了一口茶,留足了给叶玄思索的时间。
叶玄闭口不言,内心在做天人交斗。
一盏茶后。
四爷问道:“怎样?做还是不做?先说好,不做的话,露宿街头和衣食不保的几率会非常的大,而且看你嬉皮嫩肉的,估计你平时在家都没受过什么苦。”
叶玄心中动摇了,说不动摇是假的。但那熟读诗书,儒家傲骨,还有那心中的坚守却是让他为难。人立于世真的要为钱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虽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但他现在并非真的走投无路,毕竟他才刚刚走过一条街区。这邺城这么大,难道真的没有容他之地?
这一刻他良善占据了上风,苦难还没有达到打垮他的程度,叶玄摇了摇头。“不去。谢谢掌柜的了,”
“再加黄金十两如何?”四爷的眸子带着玩味的审视。
叶玄仍是摇了摇头。“不做,我立于世,有一床榻,有一碗食便足以,钱多少无所谓。只要能让我撑完这半年之期不死便可。”
那四爷面露笑容。“哈哈,你如此苦修,别人衣食不愁,富贵到老,仅是做一小事,便有如此回报。你不做,岂不是太傻了。”
“这般赚钱虽然容易,但是终究抵不过内心的拷问,大概是因为我现在孑然一身的缘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没那么大的压力,但是盗墓这事,真的有伤天和,纵然我苦修一辈子,但是到老回过头来,审视一生,也便没那么苦,因为我心中无愧,过的坦然。借用书中先贤的一句话,那便是仰无愧于天,俯不怍于地。顶多现在苦一点罢了。”叶玄自顾的说道,似乎也在说服自己那一颗带着有些对金钱渴望的心。
当铺四爷听言倒是大笑道:“好一个仰无愧于天,俯不怍于地。这年头除了那读书读傻的呆子涉世未深的少年,还有那道德高尚的圣人之外,这芸芸众生真的没有几人不想着荣华富贵的。再说了,盗墓也是门高尚的职业,没有盗墓的人,那带有时代特色的宝物,也便会永远的留在地下,想想古人也是好笑,人都死了,还想着把宝贝带到地下,守着他枯白的尸骨,甚至是一培黄土,更有甚至更是把珍贵的技术,还有高深的武学都带着一起深埋地下。这不得不说是他们的贪,咱们地下工作者,不就是让这些宝物重归于世间,更好的有利于研究吗?不然那诸多宝物遗迹只能深埋世间,永不见天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