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如果神明就长这副尊容,那我宁可去阴曹地府,这可比牛头马面吓人多了。
“你刚才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是脑子里的幻觉。”
我一时间还有点接受不了,我扭头看了看,揪子在我手边不远处,很难想象,刚刚我到底做了什么?
小结巴夸张的拍了拍手道:“老……老板,您是真的男人,拿……拿着铁爪子在自己身上往死里捅,连……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老板,您有……有什么长寿的秘诀吗?”
“不错,连拉都拉不住!”李副官在一旁补充道。
我忽然一惊,赶紧扒开衣服看了看。
在我的胸口位置,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揪子上,还挂着我衣服的布条。
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刚才我拼命刺的,竟然是我自己。
我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忽然感觉触手冰凉,一支坑坑洼洼的护心镜,正稳稳地挂在我的胸前。
我忽然想了起来,就在我们来柏谷县之前,小结巴,非要让我戴上这个东西,说是以防万一。
真是谢天谢地啊,我像摸宝贝一样的拍着护心镜,心道:要是没有你,恐怕我早就被自己的揪子插成漏勺了。
小结巴依旧嘻嘻哈哈的叫着。
“老……老板,您刚才那戳自己的气势,真……真的可以载入史册了,那句话怎……怎么形容来着?那简直是,力拔山兮气盖世,母鸡猪肚炖鱼翅;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得了腰间盘;大风起兮云飞扬,老板爱吃猪大肠;日照香炉生紫烟......”
李副官猛的摇了摇脑袋,一脸的痛苦,狠狠的推的小结巴一把。
“结巴,你到底什么文化水平,胎教吗?”
小结巴拍了拍被李副官碰到的地方,一脸嫌弃的看着他道:“你……你推我干什么?我会不会得……得狂犬病啊?”
小结巴摆出一副不服气的表情。
“怎……怎么就你有文化?嘴嘴我胎教都……都差点没毕业,可是我不骄傲!你这么有文化,那……那你倒是说说,紫烟姓什么?”
李副官一愣,憋了半天,闷闷的说了句:“不知道!”
小结巴送给李副官一个大大的白眼儿,清了清嗓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学……学着点儿,紫烟姓照!”
这回可不仅仅是李副官,连我也迷糊了,我俩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小结巴:“为什么?”
小结巴突然跳了起来,兴奋得哈哈大笑。
“因……因为她随母姓啊!”
我一瞬间就听懂了小结巴的意思,瞪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李副官是个儒生,并不懂这些市井粗言,依旧是刨根问底的道:“口说无凭,那你倒是给我讲讲,她母亲叫什么?”
小结巴伸出手,拍了拍李副官,一副老怀大慰的表情道:“她……她母亲叫照香炉啊!”
李副官眨了眨眼睛,脸憋的通红,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到一边,不再理会笑成死狗一样的我和小结巴。
小结巴的这一通胡扯,倒是让我的状态恢复了不少。
最近一段时间,我是越来越佩服小结巴的心理素质,似乎在我的记忆当中,无论是遭遇何等危险的事情,这个小子总是临危不乱,一幅毫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起初我还以为这只不过是他的狂妄自大,性格使然,可一次又一次的极限翻盘,和死里逃生,让我不得不开始思考,他的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到底是幸运之神的眷顾,还是艺高人胆大的坦然?
我看着小结巴那比猴子大不了几圈的瘦小身躯,忽然不自觉的想到了一句诗: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他的这种做事风格,似乎并不单纯是江湖痞气,而更像是一种挥手间天下我有的豪气。
我再一次确信了我之前的想法,小结巴这种人,一定不会是普通的江湖浪子。
不知不觉间,我竟然缓缓的站了起来。
我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四肢,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就问小结巴。
“刚才,你们两个还有谁中了幻毒吗?”
小结巴没有说话,而是扫了一眼李副官,李副官很是随意的道:“我从小就泡百草浴,这些东西还伤不了我。”
看着小结巴活蹦乱跳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只发情的公狗,料想他也不会中招。
我突然老脸一红,三个人里就我一个人被放倒了!这可真是丢死人了,简直把我的弱,暴露的淋漓尽致。
“咳咳,那个,你们刚才是怎么把我弄醒的?给我灌的什么?又苦又涩,还臭气熏天的,还有,小结巴怎么把裤子脱了?”
小结巴一听我问这话,浑身一僵,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笑容,也不等我再说话,赶紧是一脸谄媚的拉住我,向一边的岩石墙走去:“老......老板,您往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