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点了点头:“果......果然是做过土匪的,飙......飚血都这么豪迈,这是把脑袋拧......拧下来,又做了二十个后......后手翻?”
我看着一条条血迹,突然后背一凉:“我靠,不会吧!”
这一条条血痕,并不是粘在地面上,而是在一道道凹沟里,我一边看,一边后退,眼前渐渐出现了一个由鲜血组成的字,“壹”!
“难道是有人先在地面上挖好了“壹”字形的凹沟,后把血倒进去的吗?”我惊讶的问道。
李副官想了想:“这个我也不清楚,铁管家说以前这里是平整的,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在这水泥地面上刻出来一个字,一定会发出声音,门口的下人不会听不到,况且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吧?”
小结巴围着这个血色的“壹”字走了几圈,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每次见他露出这种表情,我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看了看小结巴:“你想到什么了?凶手到底是怎么在地上刻字还不被人发现的呢?”
小结巴沉默了好长时间,抬头看了看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天窗,语气低沉的道:“怎......怎么做到的不重要,老......老板,我感觉,重要的是给......给谁做的?”
我和李副官都是一头雾水,“你小子说的什么啊?什么叫‘给谁做的’?”
小结巴的表情很平静,看多了他的邋遢样子,突然见到这种正经的表情,还让我有些不自在。
“老......老板,做到这一点不......不难。”
“这还不难?李某人自幼习武,内外兼修,想要在这地上刻出字还不被外面的人听到,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小结巴轻轻一笑:“小......小李子,你别忘了,铁土匪是进......进到房间里之后,才......才有人巡逻的,如果凶手在他来之前就......就在这个屋子里刻字,谁......谁会注意?”
李副官迟疑一下:“太冒险了吧?一个大活人溜进家主的书房,在地上刻字,那样极容易被人撞见。”
“如......如果这个刻字的,不......不是人呢?”
李副官刚想反驳,却又强行忍住了,随后陷入沉思,看他的样子,似乎觉得小结巴的话启发了他,让他又想到一种可能性。
“你刚才说的‘重要的是给谁做的’是什么意思?”
“老......老板,您不觉得杀了人再......再留下痕迹很多此一举么?这个字是留......留给人看的,那么,凶手是想给......给谁看呢?”
我听完心头一颤:“你是说凶手知道我们几个会来,故意给我们看的?”
“不......不知道,也许还有别......别人吧。”
李副官一直没有说话,转身带着我们来到客厅。
铁匠的尸体就放在客厅中央,为了保险起见,我拿出两张镇尸符,分别贴在了尸床的上下沿。
李副官把殓布掀开,我吓的后退了一步。
铁匠的头立在尸床上,脸色黑紫,和身体彻底分离,腔子里的血已经凝固,变成黑色。
我扫了几眼伤口,不忍心再看下去,实在是太血腥了。
小结巴则是很有兴致的看个没完,还时不时的用手戳来戳去。
我看着恶心,踢了小结巴一下:“你要是喜欢,就串根绳子,把他的头挂在脖子上,没人的时候偷着玩,能不能别再戳了,都快被你盘出包浆了。”
小结巴一笑:“那......那好啊,等我凑......凑齐九个,就可以去流......流沙河当河长,等待唐......唐长老了。”
小结巴一边说话,一边将铁匠的脑袋拎了起来,揪着头发,向腔子里面塞。
“我......我靠,这砍头的刀能不能再......再钝一点,死人不要面......面子的么?伤口撕得这么厉害,狗......狗啃的似的,都......都对不上了。”
李副官道:“你没发现他少点什么吗?”
我转过身,正看到小结巴拿着铁匠的脑袋,硬往腔子里面捅,就大叫一声:“是脖子!铁匠的脖子不见了!”
李副官点点头道:“不错,他不是被人用刀砍的头,而是整个脖子都被摘掉了,所以伤口对不齐。”
我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就问李副官:“会不会是搬尸体的时候弄丢了?如果凶手为了斩首,砍了很多刀,是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
“所有地方我们都检查过了,他的脖子确实不见了。”
“那......那厨房去看过了吗?万一是哪个下人饿......饿了。”
我听着小结巴的话,胃里一抽,出差点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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