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着别人都看不见的绿色光球,苏果踩着晃晃悠悠的猫步,踱到了那家面店的门前。
咦?门上那张出租的纸没有了,不过门还是关着的。
这边所有的店都是一栋栋的楼,有两层的有三层的,基本都是跟黑猫旅馆一样,楼上住家,楼下开店。而面店就是一栋两层的楼。
苏果绕着那家店兜了一圈,发现二楼的一扇窗户开着。
苏果左右望了望,直接爬上去?外墙是光滑的,也没个搭爪子的地方,他可不想冒这个险。
不过,楼后有一棵大树,有根大树枝正冲着那个窗户的方向,爬上去的话,应该可以看见窗户里面。
苏果走到大树下,看着树皮粗糙的主干,咽了咽口水,为了美食和灵魂能量!拼了!
伸出猫爪,弹出尖指甲,苏果使劲往上一跳,然后用指甲抓住树皮,四肢交错地往上攀登。
我爬,我爬,我使劲爬!
老实讲,苏果虽然体型圆,分量重,不过相对的四肢的力气还是不的,经过一段时间的艰苦奋斗,终于被他爬到了树杈的高度。
然后,他顺着那根大树枝慢慢地朝窗户方向走去。还好,那根大树枝还算结实,没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的,还算能走稳。
走到大树枝的尽头,离窗台还有一米多的距离,苏果也没信心自己就能稳稳地跳过去,要是一个没跳好,自己就要从四五米高的空中掉下去了。虽然不至于把自己完全摔死,但是用意识能量来弥补身体的伤势也是很耗费能量的好吧。更何况现在这种意识能量还没找到收益来源的情况下。
这也是他费力地使用身体本来力量爬树的原因,能省点就省点。
于是他探着脑袋朝窗户里面看过去,窗户里是一间卧室,面积不算很大,里面有些衣橱、床和写字台之类的简单家具,有个青年男人正在抖搂着一张床单铺床。
咦?不是老王是有个女儿吗?怎么变成个糙汉子了?
苏果歪着头疑惑地看着那个男人,一直看到他把床铺好,从一个行李箱里拿出一些衣服什么的放进衣柜。
袁贵是一个单身汉子,这个单身可不止是他没有女朋友,而是他连亲人都没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作为一个幼时就失去双亲的孤儿,他是仰仗着联盟良好的社会福利才在福利院顺利长大的。
前几年他一直在一家在市区还有名气的料理店里当“工”,也就是给大厨打下手。他工作认真踏实,就想着能学点本事然后能升为“大工”,不过上个月不心得罪了大厨的一个同样做“工”的亲戚,被找了个借口开除了。
心灰意冷的他来这边大学城散心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这边老王的店面要出租,就起了自己开面馆的念头。在饭店打工那么久,做个手工面条还是会一点的。在他想来,在大学城这里,如果价格便宜,又是手工做的面条,就算味道比不上老王这样的老厨师,应该多少也会有点生意。
于是,他掏出了几年打工存下来的所有积蓄,跟老王签了租房合同,付掉需要预付的半年的房租,就还剩下一点用来买材料的成本钱。
袁贵关上衣柜门,拍了拍身上的灰,又环视了房间四周一圈。他的一家一当都在这里了,这次要是赔了本,恐怕自己真的就要去吃土了。
忽然,他感觉窗外有个视线在注视着自己,一回头,就看见一只橘猫正蹲在窗外的树枝上瞅着自己。
那只橘猫看起来并不大,不过被养的不错,蹲着的时候基本就是个球形了。不过,橘猫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有点愁眉苦脸,眼睛和眼睛上方的“眉毛”都往下耷拉着,也不知道是生长成这么喜感还是确实心情不好。
袁贵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他走到窗户前,难得轻佻地冲着窗外的橘猫吹了声口哨,“喂,猫,在看什么呢?”
苏果正在犯愁,老王的女儿没看见,倒看见这个男人,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男人在这里干嘛,所以一下子没了方向。
要不要再去步行街逛逛?不定还有其他的手工料理的店铺呢?苏果犯难地想着。
正在苏果郁闷的时候,听到袁贵的口哨声,心情更加不好了。
丢给袁贵一个鄙视的眼神,苏果转头就往回走。
走到大树枝尾部的树杈那里,苏果突然懵逼了:窝擦,老子怎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