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不碍事,不过就是染了些风寒,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人且坐,我跟你说一下秦兴的事情。”李继文倒真不是装的,这两天因为阎立本把他吓得,昨夜就病了,所以今天一直都有些不舒服,等到秦兴死了,又把他吓了一跳……
说完,也不等李继文客气,狄仁杰便又去一旁搬了一个板凳坐下。
狄仁杰和阎洛一都是背对着宋三思坐着,李继文虽然有些好奇秦兴的状况,可也不能自己单独朝着秦兴的方向坐着。
“对了,听下面人说秦兴是在苏县令上任以后进的衙门?”
“对,对,我记得很清楚,苏县令上任之后没几天就带了两个人进了衙门,一个人就是秦兴,一个人就是曹觅。”李继文正琢磨怎么开口打探秦兴的事情,狄仁杰说话才把他从愣神中喊了回来。
“哦,请问李县丞可还知道秦兴的其他事情?”
“毕竟那么多年了,秦兴的事情我多多少少还是听说过一些,但不知道大人想知道哪些?”许是狄仁杰说话有了些县令的气度,也有可能是因为李继文习惯了口称大人,此事不经意间便第一次称呼狄仁杰为大人。
这两天被人大人前大人后的喊得多了,狄仁杰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然李继文的态度转变应该会让他有些觉得不同。
“也没什么特别的,李县丞捡些紧要的事情说便是了。”
“说起来,秦兴刚进衙门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那时候秦兴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好不夸张的说,衙门里的不良人中,他秦兴是最不像不良人的一个……”
“别说吃拿卡要了,就连平日里帮人破了案子或是替人解决了麻烦,别人主动给的东西他都是严词拒绝,当时在尉氏县人人提到秦兴都是满口夸赞。”
“那曹觅呢?”听到秦兴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狄仁杰忍不住插嘴问道。
沉浸在过去中的人总是容易走神,狄仁杰问了两声,李继文才回过神来说道:“大人见谅,我想起一些往事有些走神了。”
“无妨,请李县丞继续说。”
“嗯,曹觅原来做事也是一把好手。在六科做了几年的主薄,无论是哪一科,他都处理的井井有条,那些年,也多亏曹觅有本事,不然咱们这尉氏县怕是穷的都揭不开锅了。”
“两位可能不知道,那时候尉氏县是汴州一带数一数二的穷县,不仅是百姓穷,县衙同样是穷的揭不开锅。说句不好听的,最穷的时候这衙门都是靠着全县百姓的接济才撑下去的……”
“可是后来就不一样了,连着几年的风调雨顺,老百姓的家里有了余粮,这衙门里的余钱也多了。也就是三年前吧,秦兴和曹觅就变了样子。”
“等等,三年前,苏县令也是那时候变得?”狄仁杰再次插嘴问了一句。
李继文想了想,一拍脑门,一脸懊恼的说道:“大人若不说我还真没发现。是的,苏县令也是那时候开始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