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及肺经,本不麻烦。但他少时体弱,所以现在便有些麻烦。不过也无妨,待我开些方子给他固本培元,不消月余,病自可痊愈。”
听了齐叔说的如此肯定,吴氏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未待他开口询问诊金,宋三思便说道:“如此一来倒也简单,小天,你跟我一起去拿药。”
虽然眼下时间还早,可吴氏还是再次开口挽留两人留下来吃顿饭。毕竟,人家不要诊金不要药钱,这要是连热饭都不吃上一口,这个恩情怕是不知道要怎么报答。
宋三思摆了摆手,强忍下心中的怒意,便拉着小天出了院门,与齐叔一起去了一间茶馆。借了掌柜的的纸笔写了一幅方子之后,齐叔借口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便独自离开。
“小天,刚才说的你都记清楚了吧。”与小天一道去药房抓了药之后,宋三思又将煎服的要求告诉了小天,生怕小家伙记不住,他说了好几遍。
直到小家伙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宋三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从怀里取出来一贯钱,往小天的衣服里一塞,说道:“这钱带回去给你娘,就说你师父给的。”
小家伙有心不要,可是一听到宋三思说是师父给的,便笑呵呵的喊了一声师父,就蹦蹦跳跳的回家去了。
小天怎么与吴氏解释暂且不提,单说宋三思。办完了这些事情之后,他并没有急着会陆家找齐叔,而是溜溜达达的又去了衙门,与卖梨的老汉闲聊了一会儿,又买了几颗梨子,这才晃晃悠悠的回到了陆家。
他也不敲门,推门就近,也不管齐叔正在那捧着一本医术,直接说道:“怎么样,看出些什么没有?”
“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说我看出来什么没有?”
“少废话,我说的是刚刚那个人你看出来什么没有?”
“看出来了。”
“那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有点渴。”齐叔干咳了两声,故意沙哑着嗓子说道。
直到宋三思给他倒了茶水,润了喉咙,齐叔这才说道:“与汴州那人无二,一样是被人打伤的,至于手法一不一样,我不好说。”
“行了,这又不是公堂,用不着这么谨慎,到底一样不一样,你给个准话。”宋三思没好气的嘟囔道。
犹豫了片刻,齐叔才说道:“一样。”
“那就行了,好了,齐老头你歇着吧,我出去办点事情,晚点给你带点好东西尝尝。”说着,宋三思便再次离开,只留下了一个略显孤寂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