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冯一川倒也颇听出了点兴趣,但心中仍然疑惑,转头皱着眉向童老头问到:“可我还是不明白,这些像电视剧一样的故事,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童老头忽然变得有些严肃,沉下脸说到:“鬼差不会无故拿人,而陆晓芸寿数未尽,是被人暗中下了邪术,才会致使鬼差误判。眼下看来,这个施术之人,极有可能便是陆家其他两支中的人。你若能查出其中因由,将实据交与鬼差,鬼差便会重判小姐生死,且一并免了你阻扰之罪!”
冯一川想了想,接着问到:“可是为什么要我去查呢?你本来就是他们家里的人,出入来往都方便,而且你又懂法术,由你去查不是更好?”
童老头摇了摇头说:“如果我现在透露自己的底细去查,才是真正的不利于此事。”
冯一川:“为什么?”
童老头:“你试想想,如果一个在你家住了十余年的下人,不早不晚偏偏在小姐中邪的时候,告诉你他懂玄门之术,而且想参与进那些家族之争去调查事情,你会怎么想?这个人会不会是在蓄谋已久,贼喊捉贼?暗中又藏了什么祸心呢?”
看着冯一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童老头继续说到:“而你却不同,昨晚陆有水是亲眼看着你舍命驱走鬼差的,自会对你深信不疑,甚至从今往后对你会比对林玄通还更好,由你去说明和探查这些事,更能得到他的全力协助。更何况,现在是你中了鬼差标记,自当为了自己也出些力,所以由你去就更加……”
说到这里,只见冯一川的脸色又沉了下去,童老头赶紧把话混着吐沫咽了回去,少停才又换了话头说到:“小兄弟,从昨晚之事不难看出你是个古道热肠之人。我的本愿,是希望借此事能报答陆有水往日待我不薄之恩。虽然很抱歉把你扯了进来,但眼下真的没有比你更适合去办这些事的人了,还望你能多担待些。”
冯一川摆了摆手,无奈地说到:“好了好了,但我要怎么开始啊?总不成要我就这么直接跳到陆有水面前,这样那样说一通,然后无头无绪的乱查吧?”
童老头笑了,捻着胡子说到:“若我所料不错,今日之内,陆有水必定就会差人前来请你,因为昨晚之事虽然暂了,但他毕竟还有些担忧,需要你去排解。你只须记住,无论他跟你提什么要求都一概应承下来,得以堂而皇之在陆家出入,之后就可以顺藤摸瓜,逐步将这些事弄清楚了。”
冯一川挠了挠头嘟囔了一句:“可我还得上班啊,哪有时间天天这么耗……”
童老头上来直接给了他一个脑嘣,说到:“傻吗??搭上陆有水这么一个富豪,以后你再也衣食无忧了,还上劳什子的班?”
冯一川一想也是,但转念间又想到一个问题,皱眉问到:“不对!你不是说鬼差最早今晚,最迟明晚必定再来吗?我哪有时间去做你说的这些事啊?”
说到这,忽见童老头眼中有些狡黠的光芒一闪,从兜里掏出一件东西递了过来。
冯一川接过来一看,那是一张杏黄色的纸,上面蝇头小楷写了几行字,行文就是童老头那种好像老学究一样半文半白的语气。其中意思大概是说,陆家小姐是有原因才会致使寿尽,希望鬼差能够量情给个机会,等事情真相大白之日,必定会给鬼差一个交代。
冯一川看完,一头雾水地说到:“你给我看这个干嘛??我又不是鬼差……”
童老头眯起些眼说到:“这不是给你看的,是给你烧的,就是所谓焚表上奏,可以将这些事情直送至鬼差架前。”
冯一川警惕地看着他,说到:“那你干嘛不直接烧?不是又想给我下什么套吧?”
童老头闭上眼晃着脑袋,一脸无所谓地说到:“又不是我阻扰鬼差拿人,我烧来有什么用。再者说,鬼差能不能答应还未可知,若不允,我们还得想其它办法,哪有那心思下什么套。”
冯一川只好咽着火气问到:“怎么烧?点上火就成??”
童老头点点头:“心中默念纸上文字,记得最后加上你的姓名,烧了即可。哦,对了,还没请教小兄弟高姓大名?”
“冯一川。”冯一川冷冷地回了一声,点着了黄纸。
倒也真怪,那小小的纸张一下子竟烧出了不少的白烟来,而且一直结在空中,风吹不散。冯一川向童老头看去,只见他很紧张地盯着那些烟。少时,忽见那些白烟渐渐凝结成四个字“十日为限”,随即便化作一阵清风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