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干嘛,今天总是笑哇?不过,我的心情似乎被传染了,感觉很舒畅。
“我说,你怎么说话这么,有味呢!哎,今天,您没吃,大蒜吧”?
嘿嘿,咱也学学京韵大鼓。
“哈哈哈,真贫!有时候,我是真的不忍心提醒你了,爱谁谁吧!可是,我又忍不住,唉”。
真情流露哦,矛,与,盾。
“俺知道,你是想我,完人!可那,也可能是完蛋的人哦”!
感觉她今天说话,特爽快。
“呵呵呵,对了,你打算送什么礼物给我啊”?
“小妮哎,你可是公务员哦,这样公开要礼物,算不算,那啥啊”?
“不算,反正,你也单了,实在不行,把你自个儿,邮局快递给我吧”?
“哈哈哈,你不要这么,嗯,我会昏迷的,容易交通事故”。
“呵呵呵,忽悠,哎,以后叫你,小悠悠吧”?
哎,又被取了笔名喽。
想到,明先生给我讲的,北京人的幽默,咱决定,给她也回报一个号外。
“杨妍哪,你都给我两个外号了,我给你讲讲,你们北京人对美女的称呼,好吗?然后,咱也给你个,响亮的名号”。
“呵呵呵,听听可以,你要是取的名字,不好听,你知道后果的哦”!
小妮,轻轻的揪了我的腿一下,把哥们血液都加热了。
“嘿嘿,明先生转述的。
老北京人说女人,说这个女孩儿漂亮就用“尖果”,如果难看的女孩儿呢,就是“苍果儿”或“涩果儿”,如果老和女孩儿膘在一起,就是“戏果”。那被泡的女孩呢?就是“果儿”。您看,通过果子把女人的那么多方面形象地表达出来。那时候老北京还没有女权主义者,还能这样拿女人比来比去而畅通无阻。后来北京人比喻这些,也像他们的前辈。
六七十年代,说女人漂亮,就盘儿亮条儿美,是飒妞儿,说女人难看就是困难户,男人总爱追逐女人,就是媳妇儿迷、花儿匠、拉蜜。女人和男人相好,就是“靠人儿”“情儿”“小蜜”。文革中一些男青年总想在大街上勾搭女孩儿,就是“拍婆子”。如果女人身材好脸不漂亮,就是“从后头看想死人,从前头看吓死人,一会儿就两条命”。
可是也有人维护女人的利益,不许总拿女人开心,您看新京味儿作家徐坤,说话那个损那个幽默:“女人勇敢地把混蛋们卸下来,挖出那些昏聩不清的字迹一个个地进行重组、解析:嫉妒——男疾男户(与“吃醋”、“决斗”相关),娼妓——男昌男支(与“牛郎”、“面首”同义),妖媚——男夭男眉(与“人妖”、“奶油小生”类似)”。幽默中把扣在女人头上的“罪名”全部戴在了男人的头上。
老北京人说话不仅损(但是损也讲究度,不能让人家下不来台),而且逗,逗得还很形象。比如形容男人怯懦,胆儿小,就用忤窝子。那些总想巴结主人总是点头哈腰的,就是“哈着”。想讽刺一个人就会伺候人、为人奔走、拍马屁,就比喻为“碎催”。拍马屁过分儿了,就是“马屁塞子”。有种人天生小气,吝啬,自私,那就是“鸡贼”。与之相反,这个人仗义,大方,够朋友,就是“局器”。两人关系不错,就是铁和“瓷器”。没见过世面不开眼还土头土脑的人,就是“土鳖”。
北京人的幽默常常带点损,那嘴就像锋利的小刀。有次一位女新手开车上路,在慌忙中把车开进没有盖井的坑,一位路过司机主动下车帮忙。他用经验帮助女司机把车推出来,还没等女司机感谢,做好事的他冒出一句:“这么大坑都能掉进去,你今天手气真好,可以去买彩票。”其实,北京人的心地比较善良,而且道德规则意识在国内也算不错,但就是嘴不让人,常常做了好事,还让受助人因为受“教育”而不高兴。也难怪,老北京住在四合院或者大杂院,从小父母街坊邻居的大爷大妈就是这样对自己的。北京人小时候常常乖乖地听长辈的街坊邻里的“教育”,小孩也不会因为不是家长而说出“你管不着”的话来。北京人从小受大人教育,到大了又喜欢教育别人甚至挖苦别人。这“损”里面有时不是单纯的刻薄,而是有一种“打是疼、骂是爱”的亲切感在里面。有人说,北京人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这个评价没错儿。
但是北京人说话的“损”可绝不是损人抬高自己,而常常是讽刺别人与自我嘲笑相结合。北京几年前经常看到一些轿车后面贴着“面瓜”的标语,一些外地人会不解地问:“这么新的车还卖瓜?”北京人会哄然大笑,也会告诉外地朋友:“那是新手,开得慢而且‘面’,所以自称‘面瓜’”。新手的标语还有“手潮,离我远点”,“新手,别吻我”……北京人习惯用“作践”自己来让大家都乐,在这种文化里,人们在很多时候,是并不在意话语是否正确的,而是品尝这种幽默文化的乐趣。
你说,以后叫你小花,好吗”?
讲完了,我看了她一眼,继续驾驶。
“呵呵呵,明先生有心了!不好,感觉很可怜的,很孤独的样子”。
小妮有意见呢,摇脑袋。
“那,对了,花朵,小花不喜欢,那么就朵儿了,这个好,行吗”?
哥们灵感来了。
“呵呵呵,你呀”。
小妮手指,点了我的耳朵一下。欧嘞!搞定。
到了欢乐路,我们在慢摇吧旁边的一个小餐馆,点了几个菜。
“啊,朵儿,我想好了,今晚,要给你一个特别的生日礼物,不过,你得配合哦”!
哥们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
“呵呵呵,我很期待”。
眼睛很好看的,对着我,闪了闪。
菜上齐了,我们喝了点白酒。
“就着东海新鲜的空气,先喝杯素酒,来吧,小镁铝(霉驴),祝你生日快乐!对了,今天是几号啊”?
我举起杯,和她碰了一下。
“哼!我怎么听着像,小霉驴啊?叫你贫”!
本来,我俩是对着坐的,这下,她悠着过来,揪我的大腿了。哎,有的时候,开玩笑过分了,是会伤肝和大腿的。
当然了,坏事变好事,你看啊,你和心仪的她,本来人五人六的,玩笑一开,姑娘动手了,你就可以动脚了,不是吗?
不过,可别真踢啊!
在嘶嘶的疼痛中,我本能的反击了一下。
手,闪电般的,到她的咯吱窝,谁知道,一不小心,不是故意的哦,假道灭虢,怎么发现了,飞机?
不自觉的,就检查了下,嗯,机头圆润,可以降落。
“呵呵呵,好啊!你这个色狼,你完了,哼”!
朵儿俏脸通红,娇笑着,动手了!本来也是练武之人,加上哥们理亏,抱着我,双手咯吱,啊!双倍的快乐,不是了!
“哈哈哈,哈哈哈,快住手!警官,俺再也不敢偷,嗯,袭,珍珠港了”。
“哼!还说,还说,大色狼一个”!
哎,被误解了不是?有的地名,可不敢乱说啊。
“咳咳,咳,咳咳咳”!
路过的人,我早已忘记,可是,朵儿没忘,她红着脸,停手了,眼神,含情脉脉,吓得哥们赶紧站起来,
“嗯,啊,我得去一下洗手间”。
公共场所,好不啦?杨妍小妞,你也,嗯,不正经了嘛!还有,啊,受不了哇!
“呵呵呵”,背后洒下一路银铃声。
慢摇吧。
我在乐队演奏时,主动要求为她演唱一首生日歌曲,但她却想起了我接她时,哼的那首歌的过门。
“各位朋友,下面,本人,无业游民,为一个美丽的女孩,朵儿,演唱一首歌曲,希望她早日找到她的最爱!心,不再流浪!
到处流浪,到处流浪,命运唤我奔向远方奔向远方,到处流浪。孤苦伶仃,没有依靠,我看这世界像沙漠,它四处空旷没人烟……我和任何人都没来往都没来往,活在世界举目无亲和任何人都没来往,好比星辰迷芒在黑暗当中,到处流浪……命运虽如此凄惨,但我并没有一点悲伤,我一点也不知道悲伤,我忍受心中痛苦事幸福地来歌唱有谁能阻止我来歌唱。命啊……我的命运啊我的星辰,你回答我,为什么这样残酷捉弄我?到处流浪,到处流浪,命运唤我奔向远方奔向远方,到处流浪”。
演唱时,还是有些感受的,所以,赢得了掌声。
走下来,还在奇怪,为什么要我唱这首歌呢?还有,小妮父母呢?为什么从未见过或是听她提起过?
“哦,今天告诉你吧”。
小妮,很平淡的叙述了。
“大约在我10岁的生日前3天,8月23号。
老爸作为缉毒警察,牺牲在靠近M国边境的地方。原因是,一个线人,被毒枭坤枭反收买了。
验货交钱时,毒贩只允许一个人上山。
老爸提着密码箱,往一个小山坡上走时,被一个叫“落叶飞”的马仔,从后背,近距离开了三枪,当场牺牲。
人,就埋在了边境线上。
身体不好的老妈,几天后也走了。
后来,我就被舅舅秉天,接到东海。
公安大学毕业后,分回了东海。就是这样了。”。
“啊,对不起,也许,我不该问的”。
握着她的手,我突然有些说不出的伤感。
“没事了,已经过去好多年了。只是,如果能抓住或击毙坤枭和落叶飞,就好了”。
她眼里,有些晶莹,却没哭。
心情不好,我们都没怎么喝酒,只是看到音乐响起来,几个年轻男女,在歇斯底里,甩着头发,或是猛烈的旋转,觉得很奇怪,这些人,身体这么好吗?
“咱们走吧,不想玩了”。
我们跟着摇了两曲,小妮突然很没劲,说。然后,挽着我的手,出了慢摇吧。
喝了酒,车也不能开了,我们只好打车。
上了车,本来准备把她送回家后,再自己回去。
“我想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好吗”?
微醺红颜,摄魂媚眼,难道女神下凡了吗?
“好”!
我只有一个字,心里,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到了家里,我给她煮好了卡布奇诺咖啡,我们就窝在沙发上,聊了会天。
有点困,我上楼把客房收拾好了,下来一看,人家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没办法,我只好抱着温软的她,慢慢上去,放到客房的床上。
“几点了,悠悠”
嘿,小妮,睡眼惺忪的醒了。
“嗯,10点多了,你睡吧”。
我坐在床边,轻轻的说。
“你等我一下,不许走哦”。
卫生间,响起了沐浴的水声。
口干舌燥的我,回到隔壁主卧室,喝了口凉白开,把蓝色的水晶项链,公司年会抽奖的礼品,拿了出来。
“刘无业,你,又跑了吗?你在哪里啊”?
隔壁,突然传来,小妮焦急而带点哭音的叫喊。
杨妍,在我眼里,就像玫瑰一样。
玫瑰公寓,玫瑰,会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