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飞休息了近一月,这身上的伤便基本恢复了,只是表丹田留下了裂痕,已无法再续存灵气。她打算再休息几日,身上的伤彻底好了就接着去石林谷练剑。
这日下午却听屋外有人喊道:“任雨飞师姐可在?”
任雨飞撮眉,这人的声音她未听到过,且她一向与别人交集甚少,怎会有人来寻她。她心里纳闷,随即缓缓打开了门,略一打量,那是一名炼气六层的弟子,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眉眼清秀,两人素未谋面。任雨飞方才应道:“何事?”
“任师姐!”那弟子面带恭敬的对着她微微欠身拱了拱手,并道:“春风真人命师姐去他洞府一趟。”
尼玛!任雨飞略微惊怔,如鲠在喉。她现在丹田都被毁了,怎的这春风真人还要宣见她!难不成还是想要祸害她?
见任雨飞脸色不好,那弟子有些讶异和疑惑。但他受那春风真人的吩咐,自然是必得把人请了去,否则金丹真人怪罪下来他可承受不了那怒火。“师姐,快有请吧。真人他等急了怕是怪罪你我二人。”
闻言任雨飞回神,各种无力。但她虽是厌烦这等人和事,可这春风真人宣她,她不去又不行,只得无奈应道:“劳师弟前面带路吧。”
与上次朱执事带她去见春风真人是在执事殿不同,这次任雨飞一路跟随那小弟子,去向的却是这春风真人的洞府。到了那春风真人洞府前,那弟子先是对着洞府揖首道:“真人,弟子带任师姐前来拜见。”
洞府里春风真人正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旁边还有两个水灵的小丫头给他捶背捏肩,那架子好似一个俗世里的富家老爷。
闻言那春风真人想起任雨飞那勾人的小模样儿便是嘴角一咧,遂睁开眼来,缓缓的坐了起来。他微整衣衫,收了淫意,这才缓道:“让她进来。”
“任师姐请进吧!”
任雨飞无奈叹了口气后,迈进了洞府。
她进来的时候,那春风真人已正襟危坐于堂首,那两个丫头也乖乖的站在了他身后。
任雨飞瞟了那么一眼,这春风真人虽看着也像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一番人模狗样儿,可这洞府脂粉味儿有些过重。这装扮,这架势,不禁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乖乖行礼道:“拜见春风真人。”
“嗯。”春风真人又是表面上一副慈祥可亲的样子,他先是猥琐的偷偷打量了任雨飞的小脸蛋儿,之后才查探向她周遭,发现任雨飞身遭确实已然再无灵气流动,这丹田已然毁了,是以更加疑惑为何宗主会留着任雨飞进秘境的名额。本来秘境名额公布之时他还以为宗内会因为魔修一事为任雨飞治疗丹田,可如今又过去了这么久,宗门还是没有动静。
“你的伤可全好了?”
“多谢真人关爱,弟子的伤已然痊愈了。”
“嗯。”春风真人捋了捋胡须,缓缓道,“可我观你仍然无法凝聚灵气,这丹田恢复了么?”
“回真人,弟子的丹田日前还没有恢复。”
“哦?”春风真人疑惑道,“可还能恢复?”
“这-”任雨飞略顿片刻,“弟子不知。”
“你可知宗主交代留着你进入秘境的名额?想必是宗门会安排救治你的丹田吧!”“宗门可有人向你交代过什么?”春风真人试探着问了句。
任雨飞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回真人,弟子自从宗门大比受伤后,并未见过宗门来人。”
春风真人此时更加疑惑,这宗门内到底是如何打算的,难道真是宗主要安排其他弟子顶替了任雨飞的名额?
大比之时他本打算大比结束后把任雨飞收入门下;可魔族出现那日她丹田一毁便坏了他的计划。事后他本想着就算任雨飞没了修为,凭她那个勾人的小模样,收她做个侍妾也不错。
可如今任雨飞丹田虽毁,但见宗主要保留任雨飞的名额,他不知宗门对任雨飞的态度,是以不敢自主行事。本想探探这任雨飞的口风,可据她所说,看来宗门并没有救治她丹田的打算啊!
春风真人又是不舍又是纠结的瞅了瞅台下的任雨飞,心想罢了,若是宗内真打算救治这任雨飞,他再插手只怕是会惹了宗主。若是宗门没有此意,等秘境开启之时或是之后,他再把这任雨飞收了!
“嗯。你且先行回去吧!若是再修养一阵丹田无法恢复,便来本真人这里做杂役弟子吧!本真人自然会护你周全。”
任雨飞低着头忍着内心吐槽应道:“多谢真人关爱。弟子明白。”
“嗯。”对她这般识时务,春风真人表示很满意。打算日后看宗门对任雨飞的态度再行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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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月余,关于宗门大比和魔族的议论慢慢淡了下来,那些未取得进入秘境名额的弟子又恢复往常按部就班的修炼和任务。而那些取得秘境名额的弟子都在有心或无心的为秘境做着准备。
任雨飞恢复之后,虽然她隐丹田可运转,但又不好让人知道她身具隐灵根,已然决定暂时不在人前使用灵力。
这日她先行去功法殿考录了一份修炼心境的《清心诀》。当然这一路上也收获了不少其他弟子或同情、或可怜、甚至是鄙视的目光。这种眼光她在现世也见过不少,基本也影响不了她多少心情。
自此,日复一日,她白天就去石林谷练剑,夜晚就在屋里打坐并修炼《溯源雷决》和《清心诀》。
当然任雨飞路过的地方还是免不了他人的议论纷纷。还好她平时也没树敌,虽然有看热闹和背后议论的,但基本没人找她麻烦。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之理。人生在世,有意无意,终归会做错一些事。就算不是你的错,可也难免无意中恼了谁的心,碍了谁的事,阻了谁的路!
敌吗,有时候无意中就给树了!
这日任雨飞正要去石林谷的路上,神识发现身后跟了一人。到了山路僻静处,任雨飞绕进山间,转身状似无意的喊了声:“出来吧!”
只见一少女冷着脸从她身前某山石处走了出来,她眉眼凌厉,略显刻薄。
任雨飞见是任雨蝶,微怔。片刻她嘴角一翘,散漫道了句:“十姐,你跟着小妹何事啊?”
任雨蝶见她毁了丹田,态度依然这般轻漫,气便不打一处来。她眼神如刀,狠狠剜向任雨飞。
不待她言语,任雨飞仿佛没瞧见她恶毒的眼神,继而笑着调侃道,“你莫不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揍我一顿,或是打算杀我灭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