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她需要一个地方释放自己,抬头看见一个白天开的酒吧,直接走进去。她很少进这样的场所,今天就把自己搁在这里。
“青儿,中午放学就上来吧,我们下午去逛街。”秦青拿着书进办公室就接到贺珍电话。
“逛街?带着你儿子?”
“不!老肖下午休息,放我假。”
“半个小时后盘江路公交车站台见。”秦青看看表。
成慧已经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了,只觉得那些酒灌入她的喉咙,刚开始还有点辣脖子,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好像在喝白开水。音箱里播放着忧伤的歌曲,什么曲词她已经听不出来了。只是觉得每一个音符都能触动她心弦,引发她的痛神经。她希望自己痛,痛证明自己还活着,可是太痛了,痛使她失去了方向,使她迷惘。此刻她就像一只蚂蚁,被困在一个瓮里,瓮陷入水中央。她想逃离这个瓮,摆脱这个处境,她努力朝每一个方向突奔,每一个方向都是路,可是每一条路都走不通,她逃不出自己迷惘痛苦的结界。
“你来早了?”秦青拉着贺珍的手,“刚刚二十五分钟。”
“我知道,傻样!我没有怪你迟到”贺珍欢快的拍打着秦青的背部,“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
“不知道!”秦青白了贺珍一眼。
“等你当妈你就懂我啦。走——”拉着秦青的手往人行道上走。“我今天带你去逍遥。”
两人逛在商场之间,穿梭于服装镜前。
“天——”刚走出一家服装店,贺珍丧气的说,“你看我这个肚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什么衣服都遮不住它的丑陋。”
“别这样!”秦青不知道如何安慰朋友,平复她的心情。“需要时间修复,毕竟它才孕育过一个生命。”
“是吗?”贺珍流露出的无助使秦青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