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啦。”女人直接走过去坐在成慧的椅子上,好像她才是这屋子的主人,“无论从那个层面上来说,我都比你更合适。”
成慧很不高兴,她这种反客为主的样子,牙咬得咯吱响,真想把这女人扔出去,“哦?我倒是想知道你这从别人手里抢东西的自信从哪里来的?你怎么就比我合适?”
“感情上,我们天天耳鬓厮磨;经济上我能给得更多。比如上次他爸住院你给两万,我给四万;其他的你还需要我说出来吗?”她把成慧从上往下看了一遍。
成慧感觉像吞了一只苍蝇,恶心透顶。那女人用眼睛扫过的地方都透着恶心气息。气得想打人,她强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就这些?”
“这些还不够?”那女人抠着自己的手指,“你跟这个男人生活四年多了吧?你知道他需要什么?他喜欢什么样方式?你不知道吧!就当你知道,你能喂养得了他的野心吗?你不能!所以我劝你还是及早收手,免得把自己搭进去连骨头都不剩。我就不一样,我能给他需要的,喂养他的野心,甚至他的自私和无情!”
成慧的心好像被她用鈍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全身的細胞都在痛,胃里一陣又一陣的痙攣。她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要倒下一般,她急切的抓過沙發上的抱枕撐在自己胸前。
“你别生气,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再说我现在可是双身子,陈宗林说,让我好好保养。”
提到孩子,成慧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心里陷入更加巨大的悲哀之中——“她的孩子就要好好保养,自己的孩子就来得不是时候。”
“滚——”成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更不能由着这个女人来羞辱自己。
女人走到门口,回头说,“看到陈宗林,喊他快一点办手续。”
“滚——”成慧把手里的抱枕一起砸过去。
她生气了。为自己这些年的付出生气,为自己这一年多来所受到的折磨生气,为自己居然在这个女人面前大发雷霆生气,更为这个不是东西的男人生气……气得气喘吁吁,气得手脚颤抖。她把唯一的依靠抱枕砸了出去,现在双手在空中颤抖,为了制止这种颤抖,她弯下腰,用自己的双膝抵着胃部,双手死死的抱住膝盖。眼睛紧紧的闭着,头好像坐过山车一样,周围都在不停的转动,转动……
“成姐——成姐——”不知过了多久,助手小吕来到身边,把她扶起来,给她到了杯热水。握着冰凉颤抖的双手,小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走,我送你回去吧。”
看着成慧躺下了,小吕才离开。成慧就这么死死的拽着被子,双手双脚不住的颤抖,任由她如何努力,就是控制不住。眼睛紧闭,睫毛之间浸润着泪痕,上下牙咬得很紧。
秦青和水务逸拉着手在夕阳下散步,剪影映照在矮小的草垛子上。
“我们买这个吃吧?”秦青小声的凑在水务逸耳朵边说。
“这老黄瓜有什么好吃的?要吃我们买嫩的。”水务逸爱惜得用食指戳了一下秦青的额头。
“我才不吃嫩黄瓜呢,我就喜欢吃这种老黄瓜。用刀切开,把勺子伸进去,一勺一勺的抠出来,边抠黄瓜肉边放白糖。嚼起来脆响脆响的多好。”秦青比划着自己的吃法。
水务逸摇摇头,还是给秦青买了两个拿在手里。
秦青幸福的偎依在水务逸胳膊边,咔嚓咔嚓的啃着老黄瓜。
幸福的表情都是一样,不幸却各有各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