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对方转过身来看清面部后,秦青的震撼不次于七级地震:满脸的疲惫,皮肤粗糙黝黑,整个面部唯一的亮色就是那眉宇间的喜色……“水务逸?!”
“你还记得我呀?”疲惫的笑容再次呈现出来。
秦青笑着摇头说,“你这问话还是一点水平都没有。”
“你对我还是那么损”水务逸小声的说,显然他非常疲倦。
“先跟我走吧!”秦青带着他来到自己宿舍。
“女娃娃的闺房原来是这样子呀。”水务逸站在门口不进来。
“搞得你纯情很!我只是晚自习或者中午在这里休息一下,没你说的那么好听。”
“你洗把脸不?”
“好呀!”
趁着水务逸洗脸的功夫,秦青为他煮了一大碗面条。
“我这里现在这个点没有什么吃的,你先垫垫肚子。”
水务逸感受着秦青投过了的目光,“吃相有点不好看吧?”
“几顿没吃啦?”
“昨天早上吃的。”水务逸轻描淡写的说,“凝冻了,车走到一半不给走,路上没吃……原本我这种身体饿两天没问题,只是太冷了,没睡觉。”
“你够狠!”秦青竖起大拇指。“我再煮点?”
“不了,留着点空间。”
“你先睡一觉,睡起来我们再聊。”
“我就在这里睡?”水务逸为难的问,“我这一身?”
“没事,我见过你更脏的时候。”秦青抿嘴笑了,“我先去上班。”秦青把门拉上又伸个脑袋进来,“允许你自由活动。”
水务逸把鞋脱下来,右脚已经肿起很高了,自从前几天崴了,就一直疼,为了充分利用这三天假期,他忍痛去打了封闭。这两天走了不下十几公里路——原本是坐汽车来,路面结冰凝冻,上路不久就被交警堵回去,他和另外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走了十几里山路到附近的火车站坐火车——这脚就肿成这样:痛得钻心呀。
他痛苦的脱下鞋袜,倒了些热水洗洗,小心的躺到床上,“这个小丫头!”他的心变得无限大,贪婪的嗅着被子床单上残留的体香——一股淡淡的纯牛奶的清香——幸福是什么感觉他描述不出来,但是此刻他感觉很幸福……不一会儿,他就飘到又暖和又甜蜜的境界里了……
秦青走出门,心里一直在猜测水务逸从哪里来?到哪儿去?来干啥?每一个问题都有答案,但是每个答案都经不住推敲。
“哎!自言自语的嘀咕什么呢?”办公室的何老师拍了她肩膀一下。
秦青没说话,只是报以甜甜的微笑,“去哪里?”
何老师看看周围,低声说,“溜号去买菜。”
秦青走了两步又返身追上何老师,“我也去?”
何老师愣了一下,惊喜的低声说,“你不回家吃饭?”
秦青笑着说,“我不能太听话吧!”
“有秘密?”
“没有!”秦青含羞而嗔。
“看这小脸红得,”何老师打趣着,“刚才书记不是说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