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贺珍快速拉住他的袖子。“我们请客,还要你给钱的道理?”
“真的不用,分得那么清楚,让人伤心。”水务逸转身离开。脸上仍然看不出一丝表情,但心里很起伏,贺珍虽然很凶,但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妹子一样,她也从来没有跟他生分过,后来秦青来了,他更享受和她们关系。怎么昨天来了一个肖文杰,就……
“那儿不对?”贺珍拿着钱,放回兜里,转身洗漱。
秦青出了门,直奔吴嫂家门口,看见两辆医院的车停在路边,心里悬着的心放下,赶紧走过去,几个人进进出出的忙着抬东西,她不好靠得太近,站在一边观察。
“秦青——”肖文杰抱着一个药箱,提着一个包,站在她旁边。
“杰哥,你们走那么急?”秦青红着脸问。
“是呀,病人多”肖文杰说,“来不及跟你告别。”
“没关系,你没时间,我有时间。”秦青咬着下嘴唇,“我来送你。”接过肖文杰手里的药箱,跟他到车边。
“快,上车走了!”有人喊。
“你自己保重,我忙过这一阵来看你。”肖文杰说。从秦青手里接过药箱,抱着上车。他心里有点乱,车启动了,他不敢看秦青的那双眼睛,他也不能告诉秦青昨晚贺珍那双火一样眼睛。
秦青挥动手臂看着车远走,看不见影了,才若有所思的往回走。
这一切被远处的水务逸看得清楚,他心里酸。看见秦青慢悠悠的在那里踢石子,走过去,把一颗石子准确的踢到秦青脚边,石子弹起来打着秦青裸露的脚踝,尽管有了缓冲,但力度还是很大,疼得秦青“呀——”一声叫唤。抬头看见水务逸,气不打一块来,“水务逸,你谋杀!”
水务逸没有想到会这样,他只是想跟她打个招呼,他走过去,脱口而出,“谋杀你呀?你不是好好活着,是不是要赖上我?让我看看伤口,可不能被你讹上……”说着就蹲下来去看秦青的脚踝——雪白的皮肤上,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沁着瘀血斑印特明显,他心疼,伸手要摸,秦青一把推开他,“咋,还准备二次伤害呀?”看着水务逸被推坐在地上,她笑着说,“不给你机会。”一摇一摆的回走。
水务逸起来,拍拍屁股——这是泥山的黄土,被行人车辆下雨时带到街上来,太阳把它晒干,粉化,长期如此,积累了厚厚的一层,刚才一屁股坐在上面,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灰裤子一定变成黄屁股又得回去换,但是他心里莫名其妙的开心。
看着秦青一摇一拐的回来,贺珍迎上去,“咋,送个人,还送出伤害?”
“还不是你那个手下,水务逸的杰作,哎呀,疼死我了。医生也走了,不知道伤到骨头没有。”看着秦青额头渗出的汗,贺珍笑道,“伤到骨头,你可能走不回来吧?工伤,工伤,今天给你休假。”把钥匙递给秦青,“我去单位啦,你上去好好休息。一会儿我替你找肇事者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