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不是冯某亲生的吗?”
“是亲生的,两人是做建材生意的,都是二婚,各有各的孩子,但昨晚这个小女儿就是他们自己的。”
“那怎么冯某说是养赵某的孩子?”
“孩子跟赵某姓了。”
真是奇葩的父母,奇葩的思维方式。十个月大的孩子先成了他们谈判的筹码,后来又成了推诿的累赘。
秦青把这奇遇跟朋友讨论,有人笑着说“咦,他们想学武则天安”;有人感叹很多父母还是孩子呢,根本缺少做父母的责任;有人认为现在很多人对待婚姻不严肃。只是可怜这个孩子,不能总呆在派出所呀,第二天就送福利院,剩下的工作交给相关部门去做了。
两天之后的下午,终于打通了冯蓝的电话,他跟秦青说自己下乡培训去了,乡下信号不好,打不出电话。
既然如此,秦青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工作要紧呀。不过两天没见面了,两人约好下班后在冯蓝家做晚饭。
秦青下班后买了很多冯蓝喜欢吃的东西,兴匆匆的来到冯蓝家。冯蓝开门之后脸色不大好,秦青主动给冯蓝一个拥抱,感觉冯蓝机械的回应着,把菜放到冯蓝手里,低头换鞋,拉开鞋柜,心里咯噔:那双红色高跟鞋又回来了!秦青清清楚楚的记得上次没有看见的,怎么这次又回来呢?这应该是一个中年女人的鞋子,比秦青的鞋子大两码。冯蓝的母亲在乡下,不可能上来,再说六七十岁的人也不能穿这样的鞋子。有个妹妹也有自己的家,并且忙着带孩子,平时没事不可能来他家,唯一的儿子现在在外地勤工捡学呢,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除秦青之外还有一个女人。这个推理让秦青心绞痛。不过没有根据,只能是瞎想,她张不出口问冯蓝,她先压着心里的想法。
两人像往常那样做饭吃饭洗碗。
收拾好之后坐在沙发上。
“我们这边的合同马上到期了,阳光集团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你说我咋办?”冯蓝旧话重提。
“要不你就先签这边的合约,那边有消息了就去,两边不能兼顾,这边到时候找人呀。”
“不好找呀,我们问了,找一个要求月工资八千,还不一定会尽心去做。如果这边签约了我就放弃阳光那边了”
“你阳光那边不是找过人吗?万一有消息了你不去,人家会不会认为你在耍人家呀?”
“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冯蓝问。
“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最讨厌什么计划啦?什么计划都是假的,不靠谱的。当初我们毕业分配时,酒厂厂长跟我们保证:你们进了酒厂,就等于有了终身的保障了。结果呢?十多年过去了,我们工资不长,最后彻底失业下岗。”冯蓝从来没有这么情绪激动过,秦青不敢进一步说什么了。
“要不我们到时去乡下,我找个红盖头给你盖上,体验一把乡村婚礼。”激动之后的冯蓝平静些。
秦青很闹心,她想问的是:对于他们未来的生活,冯蓝怎么打算的?冯蓝给出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而且她认为这是冯蓝在跟她开玩笑,不是什么求婚。虽然说不要求什么规格的求婚,但起码应该严肃点,正规点,不是像现在这样像谈论别人的事一样。
这段时间的交往秦青自认为还不是很了解冯蓝,所以也开玩笑似得说:“忙什麽呀,等了解彻底之后再结也行呀。”
“其实你知道别人还给我介绍得有其他人的,我选择你,哪个姑娘还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约我吃饭,见面,我都推工作忙,没有赴约。”冯蓝说出这些话,也许是为了表衷心,也许还有其他意思——我是有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