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陆惕从床上起来。外面一丝明光照醒了陆惕的眼睛。可以感受得到,黄昏的明光已经漫漫散散撒在街区之上。
“陆惕你是怎么回事,昨天怎么没来上课?”刚刚推门出屋陆惕就看见一个女子站在面前。
“班委?”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匀净鹅脸白皙的女子,陆惕一下羞红了脸。
“今天校区开展弥祭庆典,所有的学生都要参加。”嫣然的俏脸微微一笑:“因为新上任的神司要和城政厅弄好关系,所以联合在学校开办了这场庆典。”
呼呼,“到底是什么庆典呀?”陆惕问着在拉着他手在前面奔跑的班委。
“到了你就知道了。”白皙的俏脸转过头来甚是迷人。
学校的活动场上,密密麻麻的学生在上面嘻戏打闹一点都没有活动该有的严肃。更没有看见有关教会和城政厅的半个人影。
“庆典?”带着满面疑惑的陆惕转过身来却已没有发现学委的身影。
走在喧哗吵闹的活动场上,三三两两的人群从陆惕身边擦肩而过。
一个神秘的身影若隐若现,通体白色的衣服,在人群中十分扎眼。紧紧跟随他的步伐,陆惕悄悄跟踪而去。
四周静谧,街区之上已不见行人。怕被发现,陆惕加大了彼此间行走的距离。每跟踪一段时间陆惕就要躲在一个建筑后面侧身探头观察对方的行踪。
迷迷糊糊。来到一个山洞前,四处探去已不见白衣人的踪影。一阵阵腥风从漆黑的洞口出来。
摸黑向前走去,前面渐渐传来明光,似乎有火把照亮发出的声音,一声声微弱的叹息夹带着伸呤在前方隐隐传来。
“陆惕这么晚了怎么不去上学?”被拍了后肩的陆惕猛然一颤。转过身来陆惕睁大了眼睛:“刘老师?”
“老师最近身体不大舒服。”老师的脸映透在火炬的红光下跟以往似乎有很大的不同。秃头两边的发髻已经斑白。
突然!两边的发髻渐渐蠕动移动到了脸颊的两边铺开。像是新生出了白色的鬃毛。呲啦一声,青黄的脸上青筋纵横。一道道青筋突然收缩,形成一道道沟壑般的皱纹!
“啊!”陆惕发出一声惊叫,向前方的洞路飞奔。“老师不大舒服,快扶老师去上课!”遥远的身后还传来老师沉稳亢长的尖叫声。
前方,一排排有闸栏打造的笼牢房在昏暗的火光下忽明忽隐。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眼前。
“爷爷?”老人眼眶凹陷,一身青黄的皮肤包着皮包骨头般干瘦的身体。在被围着的铁栏的缝隙之间,堆积着无数由肌腱肉条组成的血肉。腥臭细血滴滴流淌。
“爷爷!”一声惊呼从床上响起。陆惕起身而坐,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背。一丝泪光从眼角淌出。
点燃油灯,陆惕用屋里储存的水洗漱一番,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衣服换上。坐在床边看着床头上昨天夜里从爷爷屋里翻找出的装有二十颗子弹的盒子,陆惕心中充满了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