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明的街道,星星点点的血迹不起眼的撒落在街道之上。在一阵阵凉风吹来之后,隐约可闻而又微不足道的铁锈气味弥漫在路上。
经过昨日的“狂欢”,此时的街区终于恢复了平静。路上的行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来去匆匆,只是有一股无形的压抑笼罩着整个街头,让每个人都绷紧着神经。
走在街上的陆惕在凉风吹拂中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轻快的脚步打得路面叮叮作响,快步,向学校走去。
走进教室,班上所有的学生都已对号入座。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学生却迟迟未等到老师的到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教室逐渐从嘈杂变成了喧哗。
“今天接到城政厅的通知,所有老师和学生都放假,不上课了。”伴随着白衫黑套的男人走上讲台。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但随即下面又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在那黑衣人走下讲台和随行的五个人出门离开后,所有的学生开始收拾东西,井然有序的离开了教室。
回家的路上,氛围与以往有很大的不同,街区两旁以往都在营业的店铺都紧闭着大门。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比晨明时分的行人更加稀少。平时不大露脸的驻扎在贫民区的军人,都开始以梯队队形往某个方向调离。
“看来今天又发生什么大事了。”走在回家路上的陆惕不由的感叹摇头。回到家中之后,爷爷还是如昨天一样并没有出门,他蹲在房屋里面的角落整理着工具箱,不一会儿放下工具箱的爷爷跟陆惕打完招呼后出门准备买今天晌午的食材。
“快出去看,好像出事了。”屋外传来一阵阵参差不齐的脚步声,开门的陆惕伸出脑袋,看见许多的人向街道的尽头走去。
门边的陆惕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跟随众人的脚步。
高墙闸门的前面平时应该由军人把守的区域却由手持铁棒的巡逻者替代,平时由几十荷枪实弹的军人把守的重阵,如今却只剩下不足十个军人。
哒哒哒......哒哒哒......高闸的另一边时不时传来枪械扣动扳机扫射的声音。渐渐的,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从划分的禁区外绵延到了总电厂的另一端。
但奇怪的是,无论是巡逻者还是剩余的军人都没对围观的人群采取驱赶行动。也许只要围观的人群不靠近指定的区域,双方的人群都能相安无事的默契共处。
吵杂与议论的哄哄声已不绝于耳的响起。人们再联想到昨天在城政厅开始扩大、最终蔓延波及到几乎整个贫民区所有街道的暴力事件,人们无不更加添油加醋的议论着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发生的各个版本。
而就在这时,有一股有组织的力量开始在人群中躁动起来,聚集的人群开始如波浪般在那股力量的带动下晃动摇摆。
“所有教会的兄弟们,快随我们杀入城内解救教会。”随着那一行人的齐声呐喊,他们由里向外开始挤压推动着人群向闸门处走去。
人群顿时混乱更加给了狂热信徒者以可乘之机。
“咿呀,快跑。”终于守门的军人在忍受到一定的极限之后,随着一连串哒哒哒的枪声顿时打破了这不利混乱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