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时间,初步定在十一月中旬,离现在还有大概二十多天的时间,显得有点儿匆忙,不过这也没办法,这边到了十二月天气可就要开始变冷,到那时候还有谁会过来看这什么劳什子音乐节。
设备方面陆然不是特别懂,但是好歹知道像这样大型的舞台表演需要的舞台灯光、音响线控、调音台、效果器、地烟机这些东西,梁家兴已经大包大揽的将这方面的事情扛了下来,反正他是学音乐的,总会认识一些这种负责舞台演出设施道具的公司。
剩下的关于和镇上的一些部门沟通的问题,还有安保,像这样容纳几千人的活动演唱会,需要申请人带上安全策划书跟申请书,然后由公安局和文化局同时进行审批,这方面还是只能够让梁家兴来负责,其他人还真没有这方面的能力。
梁家兴作为市局副局长公子的身份摆在那里,官面上的事由他出马自然是再好不过。
至于剩下的一些细节,则是在大家的七嘴八舌当中就商量的差不多了,陆然有很多不是特别成熟的想法给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补充下来,也完善了个八九不离十,毕竟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不是。
陆然初步预计这将是一次为期三天的音乐节,表演项目主要以吉他架子鼓这些流行乐器为主,不过倒是也可以夹杂一些特别出彩的民乐类型,像二胡、三弦、笛子,甚至是唢呐也未尝不可,陆然觉得他怎么也要想尽办法把小胡老师骗上去弹上个一首两首。
据他所知,常杉镇下面库离村里有个老人,一手唢呐吹得可谓称得上是出神入化,周围的乡镇全都知道。老人没有子女,平时就以给周围人家办红白事的时候吹唢呐为生,周围十里八乡的大户人家办事,向来以能够请来这位老人给吹奏为荣。
陆然也是在听他姥姥姥爷回忆往事的时候说起过这位老人,提到老人的技艺,让陆然姥姥姥爷都禁不住陷入了回忆当中。
用陆然姥姥的话来说:“那时候我还在镇上的小学当老师,那年有位校长突发心脏病去世,我们老师就一起到他家参加葬礼,刚好碰见他们请了这位老人上家,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天老人吹了一曲《大出殡》,从来没听过那么打人的唢呐声,吹得简直是如泣如诉,听了我们在场那些人都想跟着哭,有不少年轻老师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他姥爷也紧跟着补充,“那大概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那老头儿唢呐吹得让人听了就觉着好像有个人在你眼前哭一样……”
一七年的时候,陆然一度还想过去亲身见闻一下这位老人的传神技艺,只可惜那时候这位老人已经去世多年了,用陆然他姥爷的话说就是他没这个福分听见。
既然这一辈子有机会听到,陆然觉得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再错过,能够现场聆听这样一位艺术大师的技艺,对他来说是一件很有吸引力的事情。
到时候他准备亲自走一趟,说什么也要让这位老人过来到台上一展所长,也好震一震那帮只知道流行乐的小年轻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