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桥。
桥两侧的街道上都是摆了一地的小商贩。
“王三棍,这位就是我的爷,现在亲自来找你了。”阮二指了指暗夜,一副神气的样子。
没等那摊贩王三棍开口,我看见了摊贩一侧的一个衣着朴素的剑客打扮的人,指了指半人高的地摊一侧,对着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左顾右盼,寻找着他的父亲。
我瞬间会意,没有打扰他的躲藏,这个男子和我年纪差不多,但是他的左手的袖口处栓了起来,好像是一个手臂还在,但是没有左手手指的残疾人。
暗夜给了几两银子在一侧柳树下面和那叫做王三棍的掮客打探消息。
我见那小男孩,左顾右盼,找了许久,绕着木架摊位转了几圈,始终没有找他的父亲,一时间迷惘起来,站在原地,搓着眼睛,就哭了起来。
这时候后那男子才悄悄的从小男孩的背后抱住了他,男孩转过身来,抱着男子,担忧的哭喊道:“爹地”
男子右手里拿着一串糖,正是用来哄那小孩子的,男子看了看我,微笑着双手扣在小男孩的后背,抱拳做了一个致谢的礼。
这一瞬间,我想起了我父亲,捉迷藏式父爱,我也温暖过。
看着那男子拉着小男孩渐行渐远挤入了人群里的背影,除了回之以笑容,我实在想不到我还能做什么。
“在看什么?”暗夜见我嘴角出现了少有的笑容,好奇的问道。
我回道:“看那对父子。”
魏成在一侧插嘴道:“你是说那个左手残疾抱着小男孩那个吗?”
“嗯。”我点了点头。
魏成看了看,回道:“他是城郊浊水溪畔的一个渔妇捡的丈夫。”
“捡的丈夫?”暗夜好奇。
魏成看了看阮二,他是本地人,示意他来说,阮二回道:“嗯,是捡的丈夫,水韵楼老板叫他沈三。
八年前,浊水溪畔,来了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孕妇,说是要北上凉州寻找他的丈夫,到了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产期。无奈之下,溪畔一个寡居的老太婆帮助了她,生下了孩子。
那女子那时候已经没有盘缠,老太婆收养她和他的儿子,她也跟着老太婆在哪里以打渔为生,老太婆在五年前死了,她也没有离开浊水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