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云依言,她手上的那半张残图乃是他在收拾他的爹遗物时候找到的,也只是一张拓本,原本的图不知道流失在了何处,他爹生前常去大梵寺,或许我们去了大梵寺该有所收获。
我想有了半张残图也总比没有好,我们要是真的进了梵净山,终不能盲目的走吧,在山脚也不可能根据风水葬经测出任何风水好穴,再者佛墓也只是个传说,当初云鹰一行人找的应该是郭剪的遗葬,毕竟郭剪曾经是青天教教主,青天教收刮的金银财宝可是尽数带进了梵净山的,谁知道那残图上的路线是找佛墓的还是找青天教的呢?这一切于我而言都是未知状态,还得去摸索求证罢了。
马车载着我和云依,穿过拥挤的街柳繁华,在巳时三刻左右到了金佛寺侧翼。
三月十九乃是蕴良佛会之期,金佛寺自然热闹非凡。
寺庙周围早已打扫得干干净净,早有官府的人列阵左右两侧的街道,以肃寺规。
佛会乃是百方朝礼,恭敬佛祖之日,官府求的是国泰民安,平民求得是富足有余。
寂心住持身穿锦斓袈裟,手持蟠龙禅杖,连同拜佛的蕴良郡守,早已在寺庙门口恭候大梵寺高僧莅临。
佛会,先官后民。
上祭者礼了佛堂,官先拜,官拜之后,撤走侍卫,方才有民下祭。
官拜分时辰,午时一刻正祭,三刻偏祭,偏祭之后,上祭结束,撤回。才有民之下祭,不分时辰。
我和云依到了金佛寺,下了马车,径直往金佛寺侧翼柳湖湖畔而去,寻找李家拜祭前歇脚的酒楼,以便与骆驼他们会合。
此时巳时未过,还没有到民祭的时候,许多大家大族的都是先找好一家酒楼,准备用过午饭才去礼佛拜祭。
有权势者如捐了员外者优先,姬辰逸外祖母李家随时一方富贾,但是未曾花银子捐官,所以要轮到他们家礼佛拜祭还有一段时间,大家大族都是花钱排好了队,李家也是如此,若是一般的小民小众者,恐要等到晚上才能礼佛了。
金佛寺侧翼,柳湖。
三月初春,暖阳当空,青草铺地,繁花绕湖,习习微风,蒲柳生姿。
适逢佛会,整个柳湖湖畔大街小巷热闹非凡,酒楼里面更是喧哗闹腾,湖边早有探春的姑娘采花,楼里早有吆喝的小厮端酒,巷子里早有糖葫芦贩子叫卖
柳湖畔清一色的酒楼林立,四季楼、柳湖酒家、翠玉楼,不胜枚举。
翠玉楼。
我和云依一同走了进去,店小二迎了上来。
远处的老板见是熟人,早已抢先一步走到了店小二的前面,恭敬的走了出来。
“哟,云老板,几位呀?”
云依看着那中年长衫的翠玉楼掌柜,微微一笑,道:“龚老板,我也是蹭蹭喝的,呵呵,不知城东李老板家预定的雅间在哪里?”
那新龚的掌柜闻言,呵呵一笑,道:“想不到云老板和李家还有关系,这倒是让人诧异,来,刘二带云老板和这位客官上楼上翠竹雅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