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看见了那双头蛇的传说,便一幅幅的壁画看视,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金佛大殿的穿廊,这里的壁画似乎记录了觉远当年如何成佛的过程。
我转头看着这个一身袈裟的老态龙钟的老和尚。
只见他他古井无波的的看着我,似乎认识我一般,加上他刚刚说过的那句无终也许也是一种终,或许她已经放下了,只是你还在执着。何不救赎了她,也救赎了你自己?我怀疑他可能认识我,我以前也没有来过这里,他又怎么会认识我呢,难道这老和尚和李老道有关系?
我皱眉看了他许久,他胸前是锦斓扣,这老和尚是主持,应该是在这庙里呆了很久了的老主持,他为什么会知道嫣儿?我微有怒意,想要动手,心道,既然你是李老道的人,我不如先下手为强。
我正思量之间,才听得这老和尚开口说道:“阿弥陀佛,想不到施主也和当初的觉远真佛一般,执念如此之深。”
老和尚指了指墙上我正盯着的壁画,上面画着的正是觉远尚未出家前的传说。
上面刻着觉远出家之前一直深爱着一个女子,但是这个女子是南梵国奴隶的女儿,而觉远禅师乃是南梵的储君,身份差让他们最终没能在一起,最后觉远禅师心灰意冷,一念之下,入了空门,直到最后他深爱的那个女子去世之后,留了一段话给他,他才放下执念,一心证道。
原来这老和尚是看我看壁画入神,是在说这壁画里的典故。我竟然误以为他认识嫣儿,是李老道的人,倒是我多虑了。
我转而合十对着这老和尚笑道:“晚生见礼了,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那老和尚合十回礼,点了点头道:“老僧寂心,乃是金佛寺住持,见过施主。”
我回道:“晚生一时间看这墙上的壁画,入了痴,不觉时间已经不早,还望住持大师见谅,晚生这就离去。”
寂心住持闻言,点了点头,笑道:“贫僧见施主看这真佛的历练入了迷,想来施主也有心病吧,不急,不急,施主既愿意在此看画,那便看吧,老僧这就吩咐一下知客僧给你留门。”
我看天色也差不多黑了下来,再看下去恐怕真的要在寺里喝粥了,于是拜别了寂心住持,离开了金佛寺,等明日佛会再来寻找那当铺老板说大梵寺的净明和尚。
回李府路上。
天色渐暗,已经淹没了落日的余辉,街道上也散了人来人往,只有街边巷尾还有几个顽皮的儿童,还在顶着天色嬉戏,恐怕回去晚了又要挨一顿好揍。
我顺着来路,顺着青石板大街,门前帆布高挂的各个民家,欣赏着这城里渐起的檐灯,欣赏着这渐明的万家灯火。
街道近邻两边的屋灯下照耀得并不黑暗,各种饭馆酒肆也都挂起了灯笼。
这个时候,想来骆驼和影儿都已经回去了,我也加紧了步伐。
正当我走得正急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从我身后伸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使出了擒拿手,右手便掌为抓,左肩后移,直接抓向了伸过来的一手。
那人右手被我紧紧抓住,我一个侧身看清了他究竟是谁。
原来是那当铺的老板,那个懂得划玉识货的年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