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池国皇城,其实只是大风城的一部分,作为风池国的国都,大风城分为外城,内城和皇城,阶级分明。内城占据整个大风城的三分之一,全是达官贵人居住的地方;内城中则有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是皇城,乃是风池国皇宫所在。大风城的历史比堰塞门要悠久的多,历史上曾有过数次敌国大军长驱直入,一路打到大风城下,最后围困大风城数年不得破。大风城才是风池国真正的根基,其底蕴深厚,繁荣程度远超寻常人所想象。
临近皇城,石敢用一块源石打发掉车夫,车夫感恩戴德地返回莲花镇去了。
大风城的城墙并没有堰塞门来得雄伟而震撼人心,但作为风池国历经两千年所经营的老巢,里头有多少强者,多少阵法,恐怕只有大规模攻打一次才能展露出来。
石敢站大风城西门城墙下,早就换回了风池国边塞军的银光盔甲,腰间别着千夫长的虎符,背着那把暗红色条纹重剑,佩戴有制式法器长剑,好一个威风凛凛的热血男儿。
守城的士兵隔着老远就瞧见了如此扎眼的石敢。虽然因为天雷宗选拔弟子一事,让这大风城往来人员变得又多又杂起来,但守了这些天,还真没有见到过如此年轻的千夫长。守城士兵毕竟守的是皇城,还有筑基修士在城楼上坐镇,面对眼前的石敢依旧底气十足,瞧着着陌生的面孔,以为石敢是皇城外哪一家的二世祖,如此招摇过市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杀杀他的威风,直接呵斥石敢出示身份证明并说明来意。
“站住!年纪轻轻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混来的衣服,莫不是敌国细作?把你的军牌交出来!”
石敢也不是昔日吴下阿蒙,哪里会凭白受这些气,拔下后背重剑,朝脚边重重一跺,凝液中期深厚的修为扩散开来,将眼前这几个士兵震得往后倒退上好几步。
“中天要塞,边塞军甲字营左都统,石敢!你们哪个敢来接我的军牌?”堰塞门没了,新建了中天要塞,石敢凭借着大量军功和强大的实力又被划分入了甲字营,现在的石敢一身气势中还夹杂了不少煞气,寻常人连他外放的气息都接不住。
这几个守城士兵里,只有一个凝液初期修士,并且根本就没有想到,眼前如此年轻的一个少年,居然是边塞军的实权统领,有蓝天钰大将军在上,边塞军的官职都是从尸山血海里扣出来的军功,一步一步造就出来的。这几人被石敢一番威慑,给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原本只想杀杀这个少年的威风,如今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时间根本无人敢上前去接石敢的军牌。
城楼上的筑基修士被底下的动静给吸引下来,刚感受到一股不小的源气波动,好奇是何人竟然敢在大风城城门下闹事,随即便听到石敢一番自报家门的话,暗叫糟糕,明白过来是自家部下得罪了眼前的少年统领,连忙加快脚步上前来。
“在下大风城西门守将,风阿莱,敢问我是否有资格来接阁下的令牌。”风阿莱一身红甲,从城门里走出,筑基修为悄然扩散开来,将石敢猛烈的气息消融后,对石敢抱拳略施一礼。
“风将军自然是有资格接我的军牌的。”石敢见有筑基修士出面,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将气势一收,重剑重新背上,把军牌递给风阿莱。
“石统领真是英雄出少年,想必是为了这天雷宗选拔一事而来,可这皇城之中鱼龙混杂,这名额可不是那么好拿的,石统领要多加小心啊。”风阿莱混迹皇城多年,见这威风少年,才好意提醒。
“多谢风将军好意,石敢自会提防。”
望着石敢远去的背影,方才顶撞石敢的士兵十分不解的问道:“风老大,这孩子修为这么深厚,还是从前线回来的战功统领,就这样都不能拿到一个进天雷宗的名额?”
“历年来,这名额都不是光凭实力就可以轻易拿到的啊。”风阿莱摇了摇头,只有默默祝福这个消瘦的背影。
这大风城往届六个名额都争的头破血流,这次多了一倍的名额,不少稍差一筹的家族势力也冒出头来,想要分一杯羹,将自家子弟塞入天雷宗去,做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美梦。
广大愚民身上都有一道无形的枷锁,这枷锁随着岁月推移而越发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