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飞心里暗笑:你爹就是独特到喝醉了酒硬拉着我要结拜,我也没办法。
鱼飞突然觉得逗这位火辣的大小姐倒是挺有意思的,干脆对着还正想着要问些什么的柳莺说道:“我说大侄女啊,柳大哥和我说过他有一个脾气大的女儿,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懂礼数,这么久了,你连一声二叔也不叫。”
柳莺被这样突然的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美眸中升起怒意,可又不能发作,脸庞一片赧然。这位一路上在镖局的下属们面前都很强势的女子这时表现出了罕见的娇羞,红着脸看了鱼飞片刻,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鱼飞了。
邵平面色不悦的开口道:“这件事情在没有见到总镖头之前是无法证明的,鱼兄的身份在见到总镖头之后自然就明了,现在我们还是收拾一下,尽快上路吧,托镖的雇主还在等着我们将货物送达。”
柳莺又横了装作一副长辈样子的鱼飞一眼,终于一跺脚道:“等见到了我爹爹,我一定要问个清楚,你要是敢骗我哼!”
柳莺扔下了这句话,也不顾自己的腿伤,就逃一样的走了,接着就听到她还带着火气吩咐下属们整理车马,准备出发的声音。就连董成献殷勤上来要给她包扎伤口,也被她赶开,只是留下了伤药。
大雪初停,天空放晴,原来密布的阴云消失的无影无踪,阳光照在被皑皑积雪覆盖原野上,让这大片原野白的刺眼。神旗镖局的车队走在被积雪覆盖的已经不能明显辨认的道路上,在没有人迹的这一片白中显得如此孤单和渺小。
跟在马车侧面的鱼飞眯着眼睛在刺眼的光芒中眺望了一下远方,除了雪地还是雪地,目的地还不知道在哪里?
鱼飞在车队中如今属于一个奇怪而尴尬的位置,除了张愣子之外,众人既尊敬他又和他保持着距离。按理说他的出手挽救了这趟押镖的一个劫难,众人内心都十分感激,应该是属于被众星捧月的人物。
可是,谁让鱼飞得罪了女人!一个即美丽又强势惯了的女人!
柳莺虽然年轻,可走镖与管理镖局的经验却是不浅,更重要的一点是神旗镖局是柳家的
镖局的下属已经习惯了屈服在柳莺的“雌威”之下,就算和她青梅竹马的邵平在她发威的时候也要让着她,就连柳深旗也不例外。
吃着谁家的饭,就得受谁家的管!从车队遭遇劫镖事件后,这一路走来,许多人只是递给鱼飞感激的眼神却不敢和他说话。还是憋不住的董成偷偷告诉鱼飞,平常负责管理镖局内务的云烈曾经去问柳莺:应该怎么安排鱼飞?结果柳莺秀眉一挑,气愤地说:“他现在身份不明,之前他不是一个杂工吗?那么只要是还待在镖局的车队里,就应该还是干一个杂工应该干的活!”
心里苦笑的鱼飞有时会后悔,因为觉得好玩才摆出“二叔”的架子,可是这样逗柳莺,得罪了她,是不是有些自讨苦吃?不然现在自己应该是被待为上宾,舒舒服服的把走镖当成旅游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