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孟老大说什么,黑子都觉得好,不过他可真不是拍马屁,而是憨傻,被他爸操练的连脑子里都是肌肉。”
“背后说兄弟可不好,你敢在他面前说不?”
“我不敢,这黑子打架可是手黑心狠,打我也不会心软,就是服你。”
“说道打架我就来气,那一帮骗子就三个……哦,再加上后来加入的六个也没到十个人,我和黑子可是曾经干倒过十几个家伙。今天可好,你就对付一个还脸上见了红,真是白长了这么高,害得我们跑路,连背包都扔了。你真该学学怎么能像个汉子,要多点男子气概,就比如现在,脱光了洗多爽,这里又没人来,就算来个妹子,被看了,你也不吃亏,难道你怕我看——我去,你不会是那个吧?”
“我……我真不是,老大,对不起,我不像你和黑子,没事就跟着的拿过搏击冠军的黑子爹练手,我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高大帅哥,泡泡妹子还行,团战只能当辅助。”
“辅助你妹,还团战,整天泡网吧也还是一盘菜。我看你就闪现用的好,说跑就跑,叫都叫不住。放个暑假,你就泡到了网吧,也不肯多花时间练两手搏击。”
“老大,前两天在碑林打的那场架,我的表现可不差,出手那叫个快。”
“你也好意思说,就那一个眼镜哥管理员,你看他那个双腿抖得劲,一看就是一个比你还要怂的货,要不是非揪着我的衣服不松手,我都不想理他。”孟翔鄙夷的看了杨海阔一眼,接着道:“你没看黑子也没动吗?你就会欺负弱小,要不是我拉你,你还不舍得走哪——不过你说吧,这眼镜哥又胆小又一根筋,我就是拓印个碑文,赚点小钱,怎么就揪住我不放,又不是抢了他老婆。”
“孟老大,我实在看不懂你,一直想问问你的事。”
“有屁就放,趁着哥现在心情不错,可以指教指教你。”
“老大你脑子好使,人又不懒,文武双全,又会吟……诗,音乐方面也不错,起码K歌我和黑子都是甘拜下风。”
“看不出来,你对我的观察还是挺细致的,而且评价也很精准,继续说,不要停。”
“你嘴上常说泡妹撩妹的,但我知道你根本就是个处男,可能连KISS都没有过的处男——你别瞪我,这可是那个被你救了,要以身相许却把你吓跑的辣妹子说的,上个月她还来找过你。老大,你说你吧,明明可以专心学习,考一个好大学,怎么会和我还有黑子混在一起,我们俩是实在学不进去的那种,高中毕业我们就打算混社会了,你难道也不想上大学了?”
“我上个毛的好大学,就我那个老爸,自从老妈去世后,就没有正经过日子的样了,除了每月在城墙根下古玩街摆摊的几天老实点,其他时候不是打牌喝酒整夜不回家,就是去找他的几个老情人,还经常消失十天半月的去收他那些玩意儿——这不,这次我又有一周都没见到他了。”
“孟老大,你老爸在古玩街也算有点名头的人,我都听说过孟大叔的大名。”
“什么烂名头,有什么用,你没见老大我成天辛苦赚外快吗?就连拓印碑文这种费神又赚不了多钱的事,我都去干了,还被那个眼镜哥说我损伤文物。有时候,我就想,这个坑娃的老爸是不是经常忘了还有个我。”
“哎,老大,你攒钱是有什么计划吗?”
“养活自己啊,还有,我给自己攒点学费,上个有考古专业的大学就行,再加上我这些年耳读目染也学了不少古玩知识,到时候边学边干,真玩意儿我做不起,打算开个以仿古兵器为噱头的猎奇仿品店,看能在这行干出点名堂不?而且看我老爸这个样,老了估计还得我养他,不赚点钱怎么给他养老。”
“孟老大,仗义!到时候别忘了我,我跟着你混。”
“对了,老大,今天和我们打架那集个也算和你是同行,你为什么要出手,而且我们就两人,明显吃亏啊?”
“狗屁同行,古玩街也有很多赝品在卖,可大家拼的是眼力劲,都心知肚明。那六个骗子明暗配合,拿个古玩街卖200元的破烂玉雕,骗那一对老年游客,还拉住不让走,说被摸坏了,要老人家赔2000,麻蛋,看的我火冒三丈,我不出手那对老人能摆脱他们吗?下次叫上黑子再来找他们,让这几个哈怂再败坏我们古城的名声!”
“今天真该忍一下,这事和我们又没关系,老大你就爱逞英雄,英雄救美的那几次我就不说了,可是经常为了一些没好处的事情打抱不平,难道你还想做大侠吗?看给我们搞的狼狈的,我都破相了,晚上怎么和妹子视频啊!”
“忍什么忍,是男人就不应该老忍着!”孟翔说着一边拨着水走到杨海阔身侧,伸手啪啪得拍他的脑勺,假装发火道:“忍啊,让你忍,让你忍……”
杨海阔一边缩着脖子耸着肩膀,一边叫道:“老大,老大,别打了,我不忍了,我忍不住了……我真的忍不住了,我要放个水。”正说着,突然激灵打了个尿颤。
“我去,你要干啥!别在这里尿,树林边去,我还没洗够那。”孟翔赶忙收手,一副嫌弃的表情说道。
杨海阔憋着一泡尿,拨拉着潭水走到岸边,提着裤头上了岸,鞋也顾不上穿了,忍着隔脚的石头,颠颠地钻入了岸边林子去放水。
孟翔倚在水潭中突出水面的巨石上,眯着眼睛看天,终南山碧蓝的天空上白云流走,脚下清潭底不时有无知小鱼从卵石缝隙里钻出,来他的身上吃一些污垢死皮,轻微的碰撞和麻痒感觉让他舒服的长吁口气,暗想一会下了山去老王家的农家乐饱餐一顿,填填从早上空到现在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