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侍卫和太监组成的队伍,因为无路可退,才鼓起最后的勇气,持着武器小心的戒备着靠近。
祭藏冷冷地看着,三十步……二十步……
内力在身体的每一处澎湃汹涌,祭藏抬起双臂,交叉在胸前,握紧,张开,再握紧双拳。
细藤韧性十足,不知从何而来的感觉,祭藏自信可以摧毁一切!
……十步!
祭藏急冲而出!
王宫侍卫们的动作太慢,就在他们悚然惊惧的眼神中,祭藏冲进了人群,一个披甲侍卫才挥起铁剑,银色面具,金色双眼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三尺内。
挟着一股前冲的劲风,祭藏右拳直出!
“咚!”
披甲侍卫胸口护甲凹陷,口中喷血,向后飞起,撞倒了两名侍卫。
祭藏左手并指如刀,展臂横切!
“咔”
让人牙酸的骨折声响起。
在祭藏左侧的侍卫刚举起手中剑,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脖子却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软软倒了下去。
其他人齐齐一怔后,反应过来,数名侍卫呼喝而上。
一柄厚脊铁剑劈向祭藏的头顶,他不闪不避,抬臂架住,铁剑斩在细藤缠绕的手臂上,微微弹起,祭藏毫不在意,一腿横扫在这名持剑侍卫的腰间软甲上,肋骨断裂声中,侍卫铁剑脱手,像是一根被踢倒的木桩,贴地滑出数米。
“嗖”,一柄铁剑从侧面刺向祭藏的脖颈。
左臂曲肘上扬,在剑刃划过手臂瞬间,祭藏侧身急进,一肘顶在一个侍卫的面门。
“蓬!”
血飞溅,侍卫面庞塌陷,在被憋回去的沉闷惨呼声中倒下。
祭藏双足离地,腿影翻飞,身前三个冲上前来,挺剑直刺的侍卫,铁剑才递到半途就仰跌出去。落地之后一转身,他抬手扣在刺来的一柄铁剑的锋刃上,翻腕一搅,劈手夺过,在一名侍卫的惊呼中,剑刃一闪划颈而过,那名侍卫惊呼戛然而止。
从那名侍卫身侧掠过,祭藏挥手抖腕,手中的铁剑飞射而去——
“噗”
站在最后,一个惊恐止步的太监,低头看向胸口的剑柄,那里有鲜血涌出,在锦缎面的宦官服上流淌,从衣角滴落地面。
祭藏不记得他的拳法有什么招了,此时只有一招,那就是——
杀招!
即便是这些塔云王宫侍卫们头戴锦羽铜盔,身披精良甲胄,也挡不住祭藏全力一击,在他的狂暴杀戮下几个呼吸间已经有数人毙命。
拳出雷亟,腿舞疾风……
感受着丹田翻涌憋涨的气息,血管中炽热奔腾的血液,祭藏的一拳一脚都带着恐怖的力道,却怎么也发泄不完身体内源源不断的力量。
这感觉让他越是杀戮,情绪越是暴躁如嗜血凶兽。
杀……杀……杀……
祭藏在人群中择人而噬,侍卫,太监……一个又一个倒下,鲜血浸湿了黑袍,染红了银色面具。
这些人已经丧了胆,随着他们的边战边退,战场又被祭藏压回了王宫大门前。
祭藏一拳击断了一名侍卫手中长剑,并指如刀,插碎了他颔下喉结。
……
伸手扣着了一名太监的脖子,任由他手中的短刀砍在手臂上,那名太监在祭藏手里就像一个婴儿般脆弱不堪,他震臂将太监抡起,掷在了王府威武的石狮子上,如同摔破了一个装满血肉的麻袋。
……
祭藏冲到了王宫大门前,嘭的一拳,打在了一个转身而逃的太监背心,破帛声中,太监身形一顿,前胸血肉内脏夹杂着衣服碎片喷溅而出,飞洒到了堆在门侧的包裹珠宝上。
祭藏脑海里都是疯狂的杀念,身体有燃烧的感觉,体内的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岩浆铁水,他的神志都在被烘烤。
身前没有人了,祭藏嘶吼一声,侧头向后看,视线从肩头越过,落在两个瞪大双眼,浑身颤抖,僵立在那的侍卫身上。
这一波从宫门出来的二十多人就只剩下这两人了,没有一人能逃到天梯处。
祭藏想起来了,那个盔上有两根锦羽,身甲上有护心镜,护臂甲上有兽头吞口的是侍卫头领,他总是闪在外围,呼喝着别的侍卫上前围攻。
“逃啊~”
在祭藏的狞视下,惊魂回体的两人一声狂叫,没再看那些财物珠宝一眼,向着下山石阶处亡命急奔。
伸手抹去了银色面具上的血,丹田内臌胀的内力灌注双脚,祭藏猛地发力跃出,一跃数丈,落地时跺在碎石路上,碎石纷飞中,借助反冲之力再起。
咚!咚!咚!
几个纵跃后,祭藏就到了跑在后面的侍卫身后,从半空落下的瞬息间,他空中出腿横扫在侍卫的锦羽铜盔上。
“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