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提恩解释,一边的塞莉就走去握住了克蕾雅的双手。
看着出,这家伙绝对一直在等待可以接触克蕾雅的机会,提恩真的非常想说,塞莉你要是个男的,还是个平民的话,绝对会因为骚扰女性而被关进牢里。
提恩尴尬的挠了下头,塞莉却没有停下关切的话。
“是哪一只手触碰到了那个红色的液体?你先别说,让我看看。”
“”
提恩本以为塞莉只是想要趁机占便宜,但意外的,看了一会克蕾雅双手的塞莉,放下了另一只手。
“是右手,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元素流动过的痕迹还很明显。”
“元素流动?大人是魔法使吗?”
“怎么会,只不过我是稍微懂一点魔法的人。”
塞莉你之前可说自己是半个魔法使的,为了讨好七神会修女,竟然直接否认了自己会魔法这事情!啊——这位大姐,可真的是任性。
贵族和魔法使,都是非常高贵的存在,虽说魔法使因为宗教的关系,民间的风评并不好,但这不能改变魔法使家族都是拥有姓氏的存在。
可以说魔法使家族和贵族,习性是非常接近的,都是一群死要面子的人,你要一个魔法使否认自己的身份,这等同于让一个贵族舍弃爵位。
所以之前这位大姐称自己是魔法使,并且还会魔法的时候,其实提恩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对贵族而言,他们和魔法使并没有什么仇怨,魔法使这个称号对他们来说,也许还是荣耀,双重的地位以及能力,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不过嘛——塞莉这位公爵家的大姐,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地位什么身份,之前也就看出来了,她是知道礼节的,但故意不说,故意不做。
“我怎么会是魔法使这种邪恶的生物呢,我只不过是能够分辨元素的流动,以及一些——呃——简单的来说,我就是天生能够看到元素流动。”
“”
看得出克蕾雅并不相信这番话,不过这还是比较奇怪的,魔法使有关的东西,正常人是不可能接触到的,这是比贵族教育还要稀有的存在。
克蕾雅表现出了怀疑,说明她知道有关魔法的内容。
“克蕾雅修女是看过有关魔法的书籍吗?”
“这倒不是,我的双亲是经营农会的,因为农会需要一些地质勘测,以及一些土地病害的防治,所以我还是见过魔法使的。我们生活很多都会和魔法使有接触,只是我们不知道,或者说不去想,我个人对魔法使是没有偏见的,这群人虽然给人一种很冷漠的感觉,但本质都算是学者。”
“从事科研的学者吗?克蕾雅修女看问题,能够通透到这个地步,真的非常少见,我虽然不是魔法使,但我想魔法使能够听到这些正面评价,他们还是会很开心的。现在太多正常的东西,因为民众需要所以就扭曲了。”
叹了口气的塞莉,似乎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搭讪漂亮修女的。
她轻轻的拍了下自己的头。
“克蕾雅修女,有关彩球店铺的事情,还有什么注意到的细节吗?你向那个店铺老板购买东西的时候,那个老板正常吗?”
“没什么不正常的吧,但是也没说什么话,我只是向他描述了下,彩球的作用,那老板什么都没说,就卖给了我五个彩球。”
“多少钱?”
“一个三铜币,一共十五铜币。”
“十五铜币吗?克蕾雅修女,那彩球还在吗?能不能给我们看一下?”
“好的大人,我这就去取。”
“等一下,不要取来,带我们去彩球的所在地就好。”
这个彩球有问题,或者那个时候,彩球铺的老板有问题。
彩球这东西,绝对不可能便宜到用铜板来结算,彩球可是用彩绸制作出来的球体,彩绸是什么?是丝绸!丝绸即便是边角料,也不可能用铜板结算。
克蕾雅没有发现问题,大概也是因为她第一次买这个东西,所以不知道价格。
——
彩球的所在地,并不修道院内,而是在之前提恩他们到过的,叶神父打理的胡萝卜田。
这个胡萝卜田与之前不同的,大概也就是在田地的最前方,竖了个标牌。
——
愿仁慈的主,宽恕所有的罪恶。
以此,为我们温柔的神父,献祈祷。
——
这个标牌想要表述的东西,也很简单,其实就是为了给死人招魂而已。
这肯定不是因为克蕾雅不接受现实,那么多证据摆在她面前,而且还是她亲眼所见,她不可能接受不了。
她能接受不意味着孩子们能接受,这块标牌,只不过是为了把叶神父所做的一切,在孩子们心中淡化而已,即便是谎言,这也是需要做的。
叶神父在这些孩子眼里,就如标牌所说的一样,是个温柔的神父,不然他也不会一个人辛苦的经营着这家破旧修道院。
“愿主仁慈的宽恕于你。”
意外的,一向不信不服宗教的塞莉,竟然对着标牌简单的进行了祷告,随后她指向了标牌的五个紫色彩球。
“是彩绸做的——克蕾雅修女,破坏这几个彩球没有问题吧?当然,钱我会给你,这几个彩球,就当我们买下了吧。”
“不用了,这几个彩球,只是按照我们镇子的习俗,进行的纪念和悼念而已。”
“那个叶神父应该也不会被判死刑,悼念这个词,我觉得还不太适合。”
“是吗——唉,叶神父只是走错了几步,如果能够他能够用自己剩下的余生赎罪,主也会接纳他的。”
提到叶神父并不会背叛死刑的时候,克蕾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变化,这也正常,即便不被判死刑,叶神父至少也要面临十年以的牢狱之灾,十年,这基本意味着他们也不会再见。
对克蕾雅而言,叶神父活着已经和死了没有区别了,见不到,也不会去见,也不会想见,更不会相见。
“果然有元素流动过的痕迹,克蕾雅修女,我们往后走几步。”
塞莉看了一会彩球后,拉着克蕾雅退到了墙边,随后指了指提恩的剑,并做了个砍的手势。
砍那个球?那个紫色彩球在提恩看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不过塞莉都这么说了,砍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