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瑱相和李瑱姿坐在同一辆辇车之中,李瑱相满脸心疼地看着自己这个妹妹,从知道了自己要远嫁齐国,自己这个妹妹便再也没有笑过,虽然从金陵陵园出来之后,她也没有哭过,但就是这种沉默,却让李瑱相觉得心里更是难受。
一座高大的城池已经在望,羽林前来禀报:
“三皇子殿下、公主殿下,我们马上就要到章城了。”
“终于是要到了么”李瑱相打开车帘,伸出头眺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城池。
李瑱相从怀里掏出节杖递给前来禀报的羽林道:“带上节杖,去要求齐国的人打开城门吧。”
羽林双手接过节杖,高举着策马奔向章城。
章城城楼上的守军见到有车队从南面来,再看到那红色的幡,都是不明所以,直到他们看到了那骑兵手中的节杖,才知道这是自家陛下的使者来了。
李瑱相满眼留恋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叹了口气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这胶州,是我大宁的领土啊就这样把他拱手让给齐国,真是不甘心啊”
“只因我大宁没有齐国强大,要割地赔款,也是没有办法。”李瑱姿同样看着窗外的风景,这里她虽然没有来过,可是却从心里感到亲切。
李瑱相苦笑道:“是啊,我大宁不够强大,还要让一个公主远嫁才能够保平安只是不知道,齐国人会不会买账啊。”
“皇兄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去让田不易接受我的,一定会让他退兵的!我是大宁的公主,身体里流着皇家的血脉,为大宁付出一切,我无怨无悔,义无反顾!”
李瑱相摇了摇头,坐到了李瑱姿的身边,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肩膀:“难为你了你是咱们大宁的英雄!”
李瑱姿没有回话,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似是那颗心,早已经化为了灰烬一般。
“殿下,有些蹊跷”前去禀报的羽林回来,在车辇的旁边低声道。
李瑱相皱眉道:“怎么了?”
那羽林想了一会,才道:“章城还没有被齐国拿下”
“你说什么?”李瑱相一惊:“这怎么可能,齐国人在十天之前就已经攻破了山城,以齐国人的速度,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拿下章城啊!”
李瑱姿也是一脸的迷茫,看着羽林,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羽林在说什么。
转眼之间,车队已经行驶到了章城的门口。
冯山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跑到城门外跪地迎接车队。
李瑱相和李瑱姿双双走下车驾。
“冯知府,这这是怎么回事?”
冯山被问得有点蒙:“回殿下,臣愚钝,未能理解殿下所问为何。”
李瑱相道:“齐国人呢?没有攻过来吗?”
冯山道:“臣也纳闷,山城十日之前已经被攻破,可是却一直没有听到齐国人有进一步动作的消息,现在胶州甚是危险,臣也不敢贸然派衙役出去打探消息,可是据周围村落进城的百姓说,齐国军队自从进了山城,仿佛就没有再出来过。”
李瑱相一惊:“这怎么可能?他们在搞什么名堂!唐渊呢?唐渊有没有逃回来!”
冯山听到李瑱相一问,当时便老泪纵横:“回禀殿下,唐渊没有逃回来,我已经吩咐手底下的衙役多多留意城内的人,还吩咐守城门的士兵多多留意入城之人,可自山城被破之后,只有少许的村民百姓进城,并没有唐老板的踪迹,臣以为,齐国人如狼似虎,既然他们已经拿下了山城,唐老板作为整个山城的主心骨,能否活下来,可谓希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