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索性不再说话,对于唐渊的漫天要价,他置之不理。
唐渊笑道:“当然这五十万两白银我不会白收。”
田不易皱眉。
唐渊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道:“你在这里这段时日,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吧?”
田不易点了点头:“银票,这东西很不错,比银两要容易携带,在你们山城似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东西能够当银子用,所以才认可用这东西交易。”
唐渊道:“没错,这背后是我的信用做背书,山城的百姓们相信我能够见票付款,所以便认可了用这个银票进行交易,因为他们知道,随时都可以用银票到我这里兑换出银子来。”
田不易道:“从你能组织山城的百姓对抗我齐国大军,我就知道你在山城之中有着不俗的声望。”
唐渊笑道:“那是百姓们抬爱,我给了他们一些恩惠而已,如果我说,你齐国没年送来五十万两白银,我便会给你五十万两白银的银票,你当如何做想呢?有了你齐国给我的银两,自然不用担心着银票在我这里兑换不出银子来,只不过这路程确实远了一些,但这也不是问题,这就要说到我另一个条件了。”
田不易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完全跟不上唐渊的思路。
唐渊道:“我要你在你齐国的都城给我划出一个巨大的宅子来,我要把我致远钱庄开到你齐国去,你每送到我这里五十万两白银,我便会给你五十万两白银的收据,你用这收据去找致远钱庄兑换银票,至于这银票你能不能花出去,就看你这位未来皇帝陛下的能耐了。”
“你用价值五十万两白银的银票,换我五十万两白银,还把我送回去,没有别的条件?”
“没有,当然,我必须要提醒你的是,随着利息滚到本金之中,你未来每年要付给我的钱会越来越多,终有一天,你或许会来找我借钱来还你在我这里欠下的钱。”
唐渊摊了摊手:“这就是我最终的目的,回归本质,我还是个商人,商人逐利,没有什么比银子更能吸引我的了,如果有,那就是我的女人,但这种条件,对于你来说,或者是对于你齐国来说,利大于弊。”
田不易眉头紧锁,在挣扎着,他在山城仅仅几天的功夫,便见到了很多来到致远府采购酒水的乡绅只用几张票子就从唐渊这里提走了一车一车的酒水,而如果没有这几张票子的话,就意味着这些乡绅要到唐渊这里提酒,必然会带着一车一车的银子来,银票这种东西,对于交易来说,真是太便利了,田不易甚至有些渴望,能够在齐国推行这种银票,这样人与人之间交易的成本便大大降低了。
田不易虽然飞扬跋扈,欲壑难填,但这些却不会阻挠他是一个聪颖之人,他看出了银票的价值,更看出了银票这种东西代替真金白银成为一种硬通货是必然的趋势,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是加快这种银票在齐国流通的进程,而代价却是齐国背上了永远的债务,这真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看着田不易目光闪烁,唐渊知道他在挣扎,便幽幽道:“另外我还有个附加条件,就是我承诺每年向齐国供应一万斤精酿酒和一千斤臻品酒。”
田不易豁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