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渊早早地便来到了薛府。
“呦,唐老板今儿怎么有闲心到我这里来了?看样子你昨儿晚没睡好啊!”薛贵见到唐渊顶着黑眼圈,便打趣道。
“拜托你一件事,这件事你要是办好了,对我来说便是天大的人情!”
薛贵见唐渊表情严肃,当时就打哈哈道:“让你唐老板欠个人情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啊,说罢,能办的,我这当哥哥的肯定照办。”
“我要找寻当时建造沐王府的匠人还有家丁,无论是本人后人还是能够提供线索,都可以!”
薛贵一惊:“你找这个做什么?”
“你别管了,你只管帮我贴告示就行。”
“赏金呢?没有赏金谁愿意找上门。”
唐渊略微沉吟:“只要提供线索,经过核实的,我出一两银子,如果是本人或者后人并且能够证明的,我出三两银子,如果能够提供当时沐王府所有装饰图纸的,我出一百两!”
薛贵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反应了半天才道:“你疯了?你唐老板向来工于算计,今儿怎么大方起来了?”
“你别管,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无论是否成事,都是天大的人情!”
“罢了罢了,怕了你了,真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有多少钱,你要知道,如果把所有人全都凑齐,怕你是要花个三五千两银子了。”
“钱不是问题!”
薛贵彻底惊了,这唐渊究竟有多少钱?但出于涵养,他还是没问出来,只是道:“知道了,下午告示便贴出去。”
傍晚,一条街道上,一个一身夜行衣的倩影在街上走着。
前面一群人围在告示板前面,正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沐忘秋无视了众人,从人群的后方绕过。
“你看你看!以前便知道侯爷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啊!”
“就是,就为了寻找当年沐王府的匠人,便敢赏十两银子!”
“你看,要是有人奉上图纸,便赏纹银百两,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啊,足够我们家活上三四十年的了!”
“大手笔啊,也不知道这侯爷要做什么,怎么突然就打起沐王府的主意来了!”
沐忘秋闻言驻足,排开众人来到告示前,只见告示板上还有自己的通缉令……
但当她看到告示时,还是难免有些疑惑,只见那告示上写着:
“兹靠山侯寻沐王府故人,若有提供沐王府昔日匠人、佣人线索,经核属实者,赏纹银一两……”
沐忘秋越往下看,越是疑惑不已,但看完告示,她便走出了人群,消失在了越来越黑的夜色之中……
……
……
“老板,咱真的修过这沐王府啊!”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一脸的真诚。
唐渊直接怒了:“滚!滚!这沐王府三十多年前就建好了,那时候你出生了嘛!”
唐渊话一落,陈小涛便把人架了出去。
唐渊快气吐血了,从告示贴出去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六天了,就没有一个真真正正能够提供有价值线索的人,全都是来浑水摸鱼的,这么不诚实,活该你们受穷!
唐渊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却听陈小涛道:“少爷,有个叫辛奇的年轻人,自称是修建沐王府监工的孙子,请求如见。”
“让他进来吧……”唐渊摆了摆手,这几天见到的这种人多了去了,他也没抱多大希望,但总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只见一个穿着棉布坎肩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看着他露在外面肌肉颇为遒实的胳膊,唐渊不禁问道:“现在天儿这么热了么?”
辛奇憨憨一笑:“年轻人,火力旺!”
唐渊看着这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家伙,再看看自己麻布衣服外面披着的披风,差点没问一句对方究竟多大。
“你说你是沐王府监工的孙子?可有什么凭证?”
辛奇点了点头道:“有的!”
说着,辛奇便解下自己的行囊,从里面掏出来一沓子已经泛黄的纸来递给陈小涛。
“这是……”唐渊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快,声音颤抖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