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清晨。
唐渊收拾好细软,站在自己的桌前看环视着这间看上去有些破烂,但大抵还算温馨的小屋,陈小涛曾经在这里喝醉过。
叹了口气,唐渊走出屋子,把门关好,正好看到墙上的一道裂痕,唐渊伸出手指轻轻滑过那仍然存在的剑痕,想当初自己就是在这里毁了自己的大部分积蓄,摇了摇头,便转过头来看向小院,想当初这里也曾经堆满了酒坛子,酒坛子甚至堆得比两个自己还要高。
唐渊紧了紧自己的行囊,来到陈小涛的房间,陈小涛一脸的喜庆:“少爷,我们终于可以去新家了啊!”
唐渊看着兴高采烈的陈小涛,摇了摇头,指向陈小涛那曾经用来摆酒坛子的桌子道:“你就是在那里,配出来精酿还有臻品的吧?”
陈小涛闻言一怔,看向那方桌子,眼睛也不由得红起来:“少爷,被您这么一说,还真有点舍不得了。”
唐记的门口,唐渊驻足回首,看着唐记门口那个书写着“唐记”两个字的牌匾,感觉嘴里有些发苦。
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如今已经过去了四个月,在这里,自己第一次见到了反应慢半拍的二柱子,第一次见到了黄豆眼的陆柏生,在这里阻挡过王家火烧唐记,也在唐记被烧的时候,在这里狙击了修长生。
时间很短,却发生了很多故事,就算陆柏生那家伙再不是个东西,唐渊却对这里也有些不舍。
长出一口气,唐渊挥了挥手:“走吧!”
车队缓缓驶离了唐记,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便来到了沐王府门口,唐渊却诧异地看到了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唐渊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你搬家,还搬到了这么阔气的地方,我怎么能不来看看?这不,昨天刚回来,便听说你要搬家,今天特意跑过来恭贺你乔迁之喜的!”来人正是一脸微笑的薛贵,薛贵看到唐渊的同时,也看到了唐渊身后身着婢女服饰的王静柳,暗道父亲传言果然是真,还好自己办事利索,否则真要耽误大事!
“进去坐坐?”唐渊见薛贵说了话便没有了下音,便笑着问道。
薛贵摆了摆手:“别急,你这老弟搬家,我薛贵自然送上礼物。”
说罢,薛贵便拍了拍手,只见三五个壮汉抬着一块巨大的匾额走了过来,匾额金边蓝底,上面书写着“致远府”三个金色大字,那笔迹看上去遒劲有力,豪气洒脱,仿佛书写之人想要将这天地都写到这三个字中一般。
“这字真不错,不知是……”唐渊见猎心喜,便好奇问道。
薛贵笑道:“这牌匾可是从金陵带回来的,上面三个字,乃是京中贵人所书,我将唐老弟你的事迹说给了那贵人,那贵人得知你要搬家,便不吝赐字,赠与唐老弟你啊!”
说到这,薛贵还用酸溜溜的语气道:“这位贵人可了不得,我爹别说跟他求字了,就是站在他面前,也是大气都不敢喘。”
唐渊一惊:“能让靠山侯都敬重如此,莫非是朝廷中人?”
薛贵摆了摆手笑道:“非也,人们都叫他,项老板,而项老板也吩咐过,以后便要称呼你唐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