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渊笑道:“那还请大哥二哥在咱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玩儿的愉快。”
说罢,唐渊转身便走。
“慢着。”唐安叫住了唐渊,道:“这唐记一把火损失惨重,少说怎么也得有上千两银子,你要想赚够一千两银子,首先得把这损失的一千两亏空得补上,别怪我没提醒你。”
“大哥,你完全是多余说这么一嘴,别说两千两了,就是一千两他都做不到,你和他讲这些有什么用?”
唐渊背对着两个人:“不用你们提醒,大哥你也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当时业试赌局的时候,你押我一千两,不就是为了让其他子弟加大赌注,然后引我上钩么?你们两兄弟下套做局,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唐安却满不在乎:“你小子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唐渊呵呵一笑:“别以为我真不知道,我生病的时候,是你们兄弟二人一块命人把我扔到马棚里去的。”
唐安一愣,随即露出狞笑道:“是我们一起下套又如何?是我们一起把你丢到马棚又如何?你一个庶出的子弟,把你丢到马棚里已经算是客气了,对了,我差点忘了,到明年的正月初五,你怕连唐家子弟都不是了。
别忘了,如果你赌输了,不光唐记要关门,就连你也要被逐出家门!”
“那些便不劳大哥操心了,如果你们很闲,不需要去照顾生意,那请便,唐记没什么好酒好肉,青菜馍馍还是有的,我和你们不一样,还有事要做,没时间在这跟你们耗着。”
唐渊说罢,连招呼都不打,便走出了中堂回到自己的院子。
陈小涛见唐渊脸色不善,便担忧地问道:“少爷,您没事儿吧……”
唐渊笑了笑:“小涛,你记住,无论何时,对待敌人,都不可仁慈,否则敌人迟早会置你于死地。”
陈小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去做事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陈小涛告退。
唐渊站在院子中,今年到现在,才下了一场雨,怕是一场大旱在所难免,怕是自己这两位哥哥多半会选择压粮等着涨价吧,这利润可是很可观呢,只不过有些昧着良心罢了。
如果自己能够尽快多赚一些钱,或许能够在他们的生意之中插上一脚吧……
唐渊想着,长长地出了口气,钱和时间,是永远都不够用的两样东西啊……
“亲爱的弟弟,我们走了,祝你在唐家最后的时光过得愉快!”唐宁站在唐渊的院子外面,冲着唐渊摆了摆手,一脸微笑,只是那眼睛之中没有半点笑意。
“你真是多余过来,赶紧走了,耽误了父亲的事你我谁都担待不起!”唐安冷声道。
唐渊懒得理这两个哥哥,撞开唐宁的肩膀,便走向了陈小涛的屋子。
“你看给他狂的!”唐宁不满道。
“他不过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你跟他较什么劲?”
……
……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眼已经是四月三十,到了各家盘账的时间,只是这个月的盘账,当真是一家欢喜整个山城都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