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渊笑了笑,一脸的云淡风轻:“无非就是一坛子酒罢了,怎么能因为一坛子酒就惩罚下人,他们也不容易,只是扰了二位的雅兴,唐渊倒要赔不是了。”
“唐公子为人宽厚仁慈,小女子佩服……”
薛贵闻言面皮不禁抽了抽,唐渊还仁慈?你是没见过他在喜宴上面如狼似虎咄咄逼人的一面好吧?他要是仁慈,那少爷我岂不是可以称作是佛陀了?
心蓝的俏鼻微微动了动,不由得赞叹道:“这酒,很香。”
薛贵爽朗一笑道:“这可是只有唐老弟才能够酿出来的酒,不禁味道甘醇,而且能够延年益寿,今日你在,能有此酒喝,可是有口福了!”
唐渊给陈小涛使了个眼色,陈小涛立刻会意,把酒坛子里的酒倒入了精致瓷质酒壶之中,他倒得小心翼翼,生怕有一点洒落出去,刚刚少爷那眼神的意思分明就是“你小子把酒给我倒壶里,敢漏出来一滴你就给我舔了”,自己哪里还敢怠慢?
心蓝微笑给唐渊和薛贵满上,看到唐渊和薛贵肯定的眼神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
“这一杯,祝唐公子生意兴隆,祝薛公子一帆风顺,早日归来。”心蓝笑道,一饮而尽。
酒刚入口,心蓝的眼睛便微微睁大了些,这酒闻着便香,没想到入口的味道更佳美妙无比。
“这酒,当真是极品。”心蓝由衷赞叹道。
“若姑娘喜欢,回头让小涛送过来一些便是。”唐渊难得地大方一次。
“心蓝一介小女子,如何敢让唐公子赠酒。”
“无妨,无妨。”唐渊优雅地摆了摆手,完全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轰隆隆……
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传来,下一瞬,雅间门口便站满了人。
“这是什么酒,如此之香醇?”一个书生打扮的人问道。
“是啊!”书生身边的虬髯大汉嚷道:“老鸨,出来!你们这有此等好酒,竟然还拿王家的酒来糊弄我们?”
虬髯大汉一嗓子下去,其他人也纷纷抱怨起来。
“就是,分明是有所偏袒!”
“我们要喝此酒!拿不出酒来,就退我们酒钱!”
“对,你们可说过,如果我们在这里喝的不是山城最上等的酒,便退我们酒钱!”
老鸨急匆匆赶来,见到群情激昂,也是有些慌了阵脚,不停地摆着手绢,急忙道:“各位息怒,这酒不是我们绣春楼的酒,是那位唐公子自己带来的啊!”
众人看向唐渊,纷纷眼冒绿光,眼看着就要闯进屋子里来。
薛贵站起身来面若寒霜:“这绣春楼是什么地方,能容得你们如此放肆?”
众人见到薛贵,都是一惊,纷纷行礼:“薛少爷。”
“唐渊是我兄弟,我看你们谁敢动他?敢在绣春楼撒野,也不问问这是谁的地盘!”
众人闻言,纷纷缩着脖子,倒是那书生微微直了直腰,看向唐渊:“敢问兄台,这酒从何而来?”
唐渊摆弄着手中的酒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自然是我家酿的酒。”
“再请教,兄台可是咱们山城人?”
“虽不是山城人,但在这里暂住些时日,这酒便是借用唐记的酒坊酿出来的。”
书生闻言,向薛贵做了个揖道:“薛少爷,这绣春楼的管事告诉我们在这里喝到的酒便是山城最好的酒,如果不是,便会退钱,现在唐兄说这酒乃是在唐记酿造,自然也算这山城的酒,这酒和我们所饮之酒,判若云泥,如此我们想要索回酒钱,又谈何放肆呢?”
老鸨无助地看向薛贵,但薛贵也没办法,人家书生说的句句在理,总不能不讲理吧?
书生见自己占住了理便道:“除非,这绣春楼也能将此酒卖给我们,否则,便是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