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来谈三个妖族幼生的事情。”李清焰不再笑,认真看着她的脸,“你之前可能不记得了,但周立煌该对你说了吧。没什么想说的吗?”
郁如琢同他对视一会儿,脸上忽然露出厌恶的表情。她站起身、皱眉:“有病吧你?”
屋子里的音乐声很大。瘫在沙发上的三个男孩儿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只往这边瞥了一眼。但现在他们沉醉在药物带来的迷幻感当中,仅有的认知能力不足以搞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又懒洋洋地转过脸去、合上眼。
李清焰并不恼怒:“这句话从何谈起呢?郁小姐,你们伤害了无辜的人。不觉得该付点儿代价?”
郁如琢转过身走开。从桌上的药品堆下面摸出一个钱包,抽出几张钞票摔在他身上。
“刚才觉得你是个好玩的人。现在才弄明白你是来讨钱跑路的吧?”郁如琢瞪着他,感到很生气,“我现在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了。什么事儿啊?没完没了周立煌跟我说的时候我就想什么样的神经病会为这点事儿找麻烦?”
“现在你想拿这个威胁我?神经谁会在乎?你去跟治安局说啊?”她向门外一指,“滚出去!这些钱当我喂狗了!要不是想起来元修提起过你几次,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人来抓你!”
三个男孩听清了她的话。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试着起身。但只有一个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李清焰身前试着去抓他的衣领。然而没站稳,扑倒下来。
李清焰侧身避过他站起来。不再说话,走到郁如琢面前。
女孩面无惧色地瞪他:“我告诉你,现”
李清焰的手指点中她的下丹田。女孩儿软软倒下了。
郁如琢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的音乐声消失了。壁炉前的几张宽大沙发被扫去一旁,取而代之的是三台跑步机。
她想要挣扎,但发现手脚被捆住被一指粗细的铁条箍住,紧贴着骨肉。
另外三个男孩也被捆住,排排靠坐在墙边。李清焰正站起身,手里持有针管。在针管上弹了弹,冒出细细的一股药水儿,像个医生。
她想要开口,但觉得舌头发麻嘴唇也不听使唤。
“我刚才问过了。嗯。”李清焰走到她身边蹲下,在她小臂内侧拍了拍,将针头刺进去。郁如琢瞪圆眼睛,可抓着她胳膊的手极有力,纹丝不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管药物被注入自己体内。
“那天你们尽兴了,就丢在路边。其实当时都还活着但是躺了三个小时才被人发现,那时候两个不在了。剩下一个被一个妖族带走,算是活过来了。可惜幼生不会说话,又没学会写字。那个人知道这种事儿可能会惹麻烦,就给瞒下来了。”
李清焰抽出针头,走到茶几边站下。他背对她,郁如琢看不清他在做什么,但能听到瓶瓶罐罐的响声。
“而你们三个竟然都在。剩下一个还是帮忙出力拐人的。你们真是为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