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太监宫女看着王之心被李辉这样折磨，都吓得瑟瑟发抖。

“狗贱奴，没有朕，你就是一个狗贱奴！这皇宫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崇祯把紫萼给的毒药扔到王之心面前，“你听仔细了，朕给你两条路可选，一是朕让你死个痛快，二是朕让你生不如死！你选哪个？”

王之心看到地上的毒药，知道事情已经暴露了，而皇上今天问都没问，就把他腿打断了，和皇上狡辩是没有用了。如果他再不招，就真的只能生不如死了。

“皇上，这件事错综复杂，牵扯众多”王之心奄奄一息地回答。

“说下去！详细的给朕说下去，朕不怕牵扯众多，朕只怕牵扯不够多！朕今天能杀两百多名大臣，不怕再多杀几个！”

“皇上，您饶了奴婢一条烂命，奴婢什么都说，什么都详详细细的说给您听。”

呵呵，好你个王之心，死到临头还想和朕讨价还价留一条烂命！两条腿打断了还轻是吧！

“李辉，这个贱奴和朕讨价还价呢，你们锦衣卫有没有让人生不如死的刑讯手段，给这贱奴再用上几个。”

“有很多，臣建议，先给他来个弹琵琶！”

“什么是弹琵琶？”

“将这贱奴按倒在地，捆绑其手脚让他动惮不得，剥掉衣服，挖掉肉露出肋骨，只剩一层皮覆盖在肋骨上。用利刃像弹琵琶一样弹这贱奴的肋骨。”

“不会死吧？”

“不会死，只会痛苦万分，这种酷刑用了几十万例了，只有一个人没有招。”

“皇上，奴婢说，罪奴都说！”王之心本就是东厂的厂公，这些酷刑，他也对别人用过不少，他再清楚不过了！

“那说吧。”

“这些事情，要从七年前说起了。崇祯十年，田贵妃最受皇上恩宠，皇六子生下就被封为了王。皇后妒忌田贵妃，担心后位不保，于是便让国丈遍访名士，终于寻到了一种毒药，叫蓝水。蓝水有剧毒，无法识别，也没有解药，中毒之人会慢慢被疼痛折磨吐血而亡。皇后妒忌田贵妃，正逢李国瑞事件，皇后、就和罪奴密谋，借口是李太后鬼魂降罪，毒杀了皇六子。后来，皇后看到田贵妃任然受皇上宠爱，皇后命臣也用此毒毒死田贵妃。”

“接着说！”

“田贵妃死后，皇后在后宫一人独大，开始不把成国公和奴婢放在眼里了，于是成国公便让奴婢和袁贵妃联络，寻找合适的时机把皇后拉下。袁贵妃确定得到成国公和罪奴的支持后，就开始收买拉拢皇后身边的宫女和皇后做对。前日定国公府出事后，没想到国丈担心也如同定国公一样被逼捐，就去找成国公商量，成国公认为是一个天赐良机，决心要给皇后一个教训。就故意劝国丈像同六皇子的案子那样，向昭仁公主下毒。成国公相信，事不过三，接连死皇子贵妃公主，死因一样，皇上必定会起疑心也会追查。到时候袁贵妃可以因昭仁公主的死伤心过度，再添油加醋向皇上举报出六皇子和田贵妃的死也是皇后所为！皇子贵妃公主都能随便被毒死，皇上就会担心同样的手段也会对皇上下手，只要皇上查清了，知道是皇后下毒，皇后就会被废掉，国丈也不能逃脱！”

朱纯臣这个老狐狸，想得真美啊，这事情曝光出来，皇后和国丈一定逃不了，但成国公是一个外人，他又是太子太傅，皇后知道，如果太傅也倒台了，太子就真的孤零零了。所以皇后不会招出成国公！而等崇祯死了，太子登基，太子没有皇后国丈撑腰，只能依靠他这个太傅了。如果袁贵妃得势，生了个皇子，万一袁贵妃使出手段袁贵妃的皇子登基，朱纯臣也可以凭借和袁贵妃的关系，只手遮天！

朱纯臣，真的下了一盘很好的棋，两边通吃！无毒不丈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