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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儿回道,你要困了,就家去睡嘛,谁也没逼你耗在这儿熬眼瞪皮呀。

国庆大呼冤枉,说,我是为了你,才遭这罪的,你的心咋就这样狠呢?不知情也就算哩,还拿话噎人,太过分了吧!

凤儿就笑,说,一个大男人家家儿的,又不是三岁的吃屎娃儿,讲这话也不觉得矫情哦。

国庆腆着脸皮靠上去,把凤儿合身搂住,他贴在凤儿的耳根子上,悄声说道,咱也有一个多星期没那个哩,今儿,就在这儿弄弄,咋样哦。

凤儿气道,死不要脸的,想了就家去,这儿是啥地方,要是叫人撞上,日后还做人吧!

国庆死皮赖脸地央求道,我都快憋死哩,也不知咋搞的,只咱俩在这儿的时辰,就老寻思那事,要是回了家,反倒没了那份心思了,你说,这是咋回事哦。

凤儿回道,是你有病呗,还是精神病呢?说罢,就要挣脱国庆的手臂。

国庆把手臂搂得更紧了,猴急地央求道,别,别呀,咱不是有病,是环境引带的,你想想,咱老是在一个床上弄,都弄了成百上千遍了,就算是两块木头,也早厮磨没哩,更别说人的情绪了,早就麻木得不知啥滋味儿了嘛。

凤儿道,我看你一点儿都没麻木,不是闲得难受,见天儿就琢磨这事嘛,要不,咋都连环境呀木头呀情绪啥儿的理论都出来了呐。

凤儿急道,你要作死哦,上回也是在这儿,要不是咱躲得快,叫木琴嫂子撞上的话,还不把脸面丢尽了呀。

国庆含糊不清地嘟囔道,那是大白天,又不是夜里,谁还会半夜三更地跑来寻晦气吔,说着说着,胆子便大了起来,她不仅把凤儿的褂子强行脱掉了,还开始急促地往下扒自己身上的衣服,

凤儿情知躲不掉了,她便提醒国庆道,就是捣鼓这事,也得把大门栓好哦,万一就偏偏有人闯进来了,可咋办。

国庆嬉笑道,我早就关上大门了,还偷偷顶了一根木棒,没事呀,说罢,愈发大胆地给凤儿解裤腰带。

俩人正撕缠在一起的当口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又杂乱的脚步声,有人“乒乒乓乓”地拍大门,喊道,国庆,国庆,你在里面吧!快出来给看看,别出了人命哦。

凤儿惊吓得差点儿昏过去,国庆的脸面霎时失了血色,变得忽绿忽蓝的,他把已惊呆了的凤儿一把推进了里屋的药库,自己慌乱地应道,咋啦!咋啦!出啥人命了呀。

门外的人急道,你见了就知哩,快点儿吧!耽搁不得呢?

国庆回道,好哩,好哩,这就开门呀。

直待俩人整理好了凌乱的衣服,凤儿又把有些乱的头发也用手理顺了,国庆才出去开门,他嘴里还叨咕着,正在清理药库呐,咋这样晚了还有事呢?

开了大门后,国庆一下子愣住了,他也顾不得装腔作势了,鬼催般地叫道,这是咋了,这是咋了,快进来,快扶进来呀。

一行数人在国庆的引导下,把两个血头血脸的人搀扶进了屋子,顿时,一股浓重的臭熏熏的酒气弥漫了原本泛着好闻的来苏水味儿的卫生所。

国庆顾不得询问因由,手忙脚乱地给俩人清洗血渍,查找伤口,见俩人都是外乡人,且都是一般的皮肉小伤,主要集中在眼角上和鼻子上,也就放下心来,他不紧不慢地给俩人消炎包扎。

凤儿惊讶地问同来的杏仔道,这是咋的啦!怎会弄得这般摸样哦。

杏仔不好意思地笑笑,回说道,也没啥大事,就是俩人喝酒喝大了,划拳斗酒,斗恼了,就动手打了起来,好在没闹出啥大事,万幸呢?

凤儿还想查问清楚,杏仔自觉没脸面,就不跟凤儿搭腔了,他围着国庆,帮忙打下手,刚刚收拾停当,门外又有人慌慌张张地拥进院子来,扯胳膊拽腿地抬进一个人来,也是外乡来石子厂干活的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嘴丫子上直往外冒白沫儿,脸色干黄干黄的,呈现出一副死人的嘴脸相儿。

这次是茂响陪同来的,他骂咧咧地说道,咋都这么没出息哦,见了点儿酒,就跟见了亲娘老子似的,恨不得一头扎进去让酒灌死泡烂了才甘心,你说说,这事丢人不丢人,简直都把先人的脸面也丢尽哩。

国庆安慰道,哥,你别撒急,打个点滴醒醒酒,也就没事了呢?你还是坐下歇歇吧!

茂响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扎撒着两手,无奈地对凤儿讲道,全是些穷命鬼,见不得一点儿的利处,才挣了这么点儿小钱,就开始烧穷包,烧得差点儿把命也搭进去咧,你说,我咋就这么倒霉呀,撞上了这么一群人,丢人又破财的。

凤儿无言以对,她应付了几句,就起身回了家。

被性事憋得难受的国庆,就算憋岔了气,也是脱不得身的,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凤儿的身影在大门口一闪而过,才老大不情愿地给这位晕主儿找血管,又心不在焉地扎针输液。

直到下半夜了,国庆才浑身疲惫头重脚轻地回到了家中,凤儿被惊醒了,拥被坐起,见国庆疲劳不堪的样儿,她想起昨晚他猴急的样子,便心下暗笑。

她故意认真地问国庆,咱赶快弄弄吧!我都等了你一夜哩。

国庆吓得直往床边上靠,他连连摆手道,饶了我吧!都盹死哩,明儿,明儿吧!

说罢,他翻身朝向床外,眼皮还没合上呢?嘴里就忙不迭地打起呼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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