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时,温长醉适时的接过了话头。
“说来,二位小友此番来访,是否有要事相谈?”
“正是。”犀沉道,“前些日子,齐云山遭袭,掌门人认为对方是劲敌,因此差我前来,向前辈取回一物。”
“听龙剑?”温长醉微微眯起了眼睛。
“正是。”犀沉道。
“这听龙剑,乃是不世出的凶器,当年雪落亲自将它交予我封存。怎么如今……竟然又要取回?”温长醉皱眉道。
“只因出云剑派此番要面对的,也是百十年难遇的劲敌。”犀沉道。
温长醉摇头叹气,看来十分感慨。
“前辈看来似有难处。”犀沉道。
“啊?难处?没有的。”温长醉飞快的答话,但他的神色看起来,竟有几分尴尬。
“前辈若有难处,尽管说明,晚辈定将全力相助。”犀沉道。
“咳,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温长醉道,“我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在这东海边,有一个‘水晶宫’。”
“水晶宫?”犀沉微微皱眉,“晚辈从未听过此处。”
“说来也是,这水晶宫并非武林之地,你没听过也属正常。”温长醉道。
“水晶宫乃是东海滨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宫主自称‘龙太子’,据说他老子是富可敌国的巨商,后来金盆洗手,造宫殿于此,日日花天酒地。”
“这龙太子,该不会把听龙剑借走了吧?”犀沉道。
“说来惭愧,我当年穷的叮当响时,龙太子找上门来,说听闻我手中有昔年东方一闪大师手铸的宝剑,想借去一观……”温长醉道。
“可这听龙宝剑既然是凶剑,前辈又怎能轻易借与他人?”犀沉道。
“龙太子虽是富商,却不涉足江湖事,我看他那双手白白嫩嫩,绝非习武之人。”温长醉道,“何况,将听龙剑借与他时,我已将剑锁在一只剑匣中,钥匙藏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龙太子纵是拿到听龙剑,也只能隔着匣子把玩。”
“前辈这样说,我就稍微放心些。”犀沉道,“只是看前辈这意思,听龙宝剑暂时是无法寻回了?”
“我当时跟龙太子说好,借剑以五年为期,期间我若要用剑,只需写信索回,他也一口应允。”温长醉道,“我即刻便修书一封,交与龙太子,换取听龙剑。”
“那听龙剑匣的钥匙,想必前辈也是能取回的了。”犀沉道。
“那是自然,你们放心。”温长醉道,“我虽然已经老了,不顶事了,但老友的要求,我就算肝脑涂地,也必会践行。”
说罢,温长醉便引着众人去到书房。
他三下五除二,便将取剑信写好,夜雨本以为他要将信交与灵心或妙悟,谁料温长醉竟然吹了个口哨,唤来了一只白鸽。
温长醉将信笺缚在白鸽的脚上,解释道:“水晶宫虽在东海滨,地处却偏僻隐秘,飞鸽传信,最为便利。”
“看来前辈与龙太子交情甚笃,这样一来,在下便放心了。”犀沉道。
“我与龙太子也已相交十余年,他是谈吐高雅,学识渊博之人,二位小友大可放心。”温长醉笑道。
“等龙太子的回信,少说也要一天时间,那就先委屈二位小友,在我这庄中暂住,我这地方虽荒僻,待客之道,也还算周全。”
“那便劳烦前辈了。”犀沉抱拳道。